大酒楼之首的临江楼定下了席。
又是一年未见,三兄弟会面分外眼红。
林豆儿依旧不太耐烦大伯娘那套,动不动就夸得大家天上有地上无的。但在他们的生活在大户人家,场面话技能实在不得不点满。
难怪大伯娘总是一副容光焕发的模样,她技能这么强,想混得差些也难吧。
四姐妹窝在一处,林嘉儿对堂妹这份手工礼确实爱得紧。
去年见时,林嘉儿还只觉得三堂妹的绣样别出心裁,今年却被她的绣技惊到了。
这竟是在老家能学出来的?
“苗儿,你说的那位吴大娘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你这绣法可不简单呀。”林嘉儿惊讶地问起,“沈记主营就是布庄与绣庄,我在绣庄里也学了两年正经的苏绣,你这虽不是蚕丝线,技法却很有些像明丽的蜀绣,细看又有不同。竟是我都看不明白呢!可她这样的绣技,如何会偏居在一个小村庄呢?”
林豆儿听明白了二堂姐的言下之意,无非是猜测她是个在逃罪犯。
她也觉得这位吴大娘不一般,她温柔慈爱,谈吐文雅,气质如兰,绝不肖寻常村妇。但她觉得,谁没点儿秘密呢,她既大方地教,姐姐只管坦荡地学就是。其他吴大娘不想说的,他们也不该去窥探。她若真是个罪犯,甫一开始的落户便是落不了的。
因此,林豆儿相信,吴大娘不是个坏人。便真有难言之隐,也不会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