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看过此世间最为绚丽的晚霞,
也曾经到过此世间最为美丽的地方。
昔日友人的笑颜仍在眼前,
昔日的欢声笑语似在耳边。
我哼唱着曾经流行的歌曲,
我看着曾经未注意的美景。
她们笑着向我招手,
我笑着向她们走去。
灾厄来的无声无息,
我听到过人们的哭泣,
我听见过人们的低诉。
只是,
作为神使,
作为女王,
我无法将手伸向他们,
无法庇护他们心中的美好。
因为——
我就是灾厄。
他们恐惧着我,
我怜悯着他们。
雨,自顾自的下着,
我伫立在那个地方,
在那个归属的地方,
独自一人,
赎罪。
我看见过天边翻涌的乌云,
它们为我而来。
也听见过它们的请求,
灾厄因我而起。
我在一望无际的黑暗中,
追寻着,追寻着,
那心中唯一的光。
我如同那逐火的飞蛾般,
我与它又何异?
天穹的景色是极好的,
只可惜我不能在此久留。
我四处游走,
似乎在躲着什么。
是的,
我在躲我自己。
我拿起了那落了灰的琵琶,
我背上了自己最后的行囊。
我所期望着的,
不过是须臾的泡影。
所渴望着,守护着的,
不过是那弹指可破的幻梦。
白花市,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在无数把伞中间,一柄浅紫色的油纸伞显得格外引人注目。雨轻轻的下着,似乎唯恐惊扰佳人。
少女寻到一个古色古香的茶馆,收伞进入。老板如同往常一样打招呼,少女微微点头回应。她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前,看着窗外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群。
不多时,她常喝的茶便端上了桌。老板也因为店里面没有多少人,于是便和她坐在一起,看着窗外的雨景。
少女便是云墨雨,不过现在应该叫做云清秋。至于为什么,因为她的字便是清秋。老板自顾自的开始说话解闷:“云小姐,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本来小店生意就不好做,现在又来了个什么大崩坏。诶。”
老板叹息着,云墨雨并没有回应,她只是自顾自的喝着茶。老板也明显没有指望她会回应,或者说她回应了才真的是有问题。
“时候不早了,早些打烊吧。”云墨雨喝下最后一口茶道,她来的时候便已经近乎深夜了,现在便已经是深夜。
“嗯。”老板应道,她起身向着柜台走去。云墨雨伸手拿伞,却扑了个空。她微微皱眉,右眼眼角开始出现细微的雷弧。“云小姐,你的东西丢了吗?”老板看她似乎在找什么似的,便问道。
但是云墨雨并没有回答,片刻之后,只听见一声:“雷,散。”云墨雨便消失在了这里,只留下了一脸惊恐的老板与没有什么变化的茶馆。
“感应到这里就被阻断了。”云墨雨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这个巷子里,一股霉菌的味道让她很不舒服。
“看到了。”在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几十米之后,她很快就发现了那把被遗弃的油纸伞,不过令人疑惑的是,伞柄消失了。
“啧,麻烦。”她不满的声音传出,右手掌心浮现出雷球。紫色的光芒照亮了小巷,一位中年男子探出头来,似乎是因为好奇。
“去。”她轻声道,雷球听令而行,一只由雷电幻化的手直接掐住了男人的脖子,将他举起。云墨雨的身影出现在他的房间里面,冷漠的看着他。
“刀。”她吐出一字。
男人面色涨红,双腿在空中不断摇摆,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云墨雨细细听,大意是“你,想,屁,吃。”万丈雷霆从窗外落下,似乎是在恐吓这个对女王不敬者。
“你确定不说?”紫色的雷刃出现在她手上,死亡的气息弥漫在房间里面。“警察!”门口传出一个浑厚的声音,云墨雨看了一眼,“麻烦。”她有些不满道,随后便化作雷光离去。
“抱歉,龙队,我们来慢了一步。”警员带有歉意的声音响起。“没事,只要刀还在,她一定会回来的。”龙古道,他把刀放在了一个能够隔绝律者感应的地方(可惜隔绝不了『天穹』)
就在他们欢声笑语时,一只白净纤细的手悄悄的拿走了位于暗匣里面的天雷之钥并留下了“逐火者雨然到此一游”的字样。
郊区的一座山上,云墨雨独自一人站在这里,片刻之后,一个虫洞出现在了她身后,雨然提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天雷之钥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