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皇城外围
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苏以沫努力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掉下来,但身上的疼痛感却是不可遏制地席卷而来,饶是努力克制,却终是有心无力。
“哗啦啦——”
“咚——”
随着大片树叶的掉落,少女应声摔在地上,蒙在脸上的面纱不知何时已经脱落,精致的小脸因为痛苦紧紧地皱在一起,嘴角处渗出丝丝血迹,白皙的皮肤在月光的照耀下越发的煞白,就像是一只刚刚吸完鲜血的恶鬼。
“嘶——”
少女捂着胸口吃痛一声,只觉得身体内的五脏六腑似要炸裂一般,清晰的疼痛感让她几欲昏迷。
不远处的另一棵大树上,身着大红色长袍的俊俏男子自是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动,稍稍挪了挪身子,探着脖子向下望去。
昏暗的月光下,只看到少女缩成一团,痛苦地倒在地上。
“她怎么了?”
男人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即飞身一跃,轻轻地落在苏以沫的身边。
苏以沫的意识有些模糊,只看到一抹大红色裙摆落在自己面前,晚风轻拂吹得裙摆衣袂飘飘。
“苏以沫,你这是无病呻吟吗?”
男人浑厚的声音中透着些许阴柔,看着脚边的少女,微微俯了俯身子,看向少女的眸底满是探究。
苏以沫循声抬眸,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了君扶那张妖媚的绝世容颜。
“君扶……”
苏以沫轻轻喊了一声,缓缓地抬起手,欲要再说些什么,只见那抬起的手又重重地落下,终是什么都没来得及开口,便昏了过去。
“苏以沫?!”
君扶看着突然晕倒的少女,平静的眸底划过一抹狐疑。
“你是在装死吗?”君扶抬脚轻轻提了提晕倒在地的苏以沫,少女并未有任何反应。
“你莫不是要讹上本座?”
“可不关本座的事,是你自己从树上掉下来摔成重伤的!”
君扶挑了挑俊眉,只看了苏以沫一眼便欲转身离开。
刚走没多远,便又停下脚步,清亮的眸色沉了沉,终是转身退了回去。
一把将苏以沫抱起,月色照耀下,少女精致的五官没有一丝血色,青紫的嘴唇越发煞白。
“本座心慈面软,更深露重,见不得你一介女子独自晕倒在外,如此,便先跟本座回北疆吧!”
君扶的语气极轻,一个飞身抱着少女离开,殊不知,在这一串动作中,少女腰间的白色玉佩悄然落地。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
东篱相濡便飞身出了南蛮皇城。
男人身形高大,刚一站定,只觉得脚下踩到一只不明异物。
东篱相濡微微低头,赫然看到一块白色玉佩,在月光照耀下安静地躺在地上。
“这玉佩怎么会在这里?!”东篱相濡弯腰捡起玉佩,语气里满是狐疑。
这正是自己送与苏以沫的那块玉佩。如今玉佩突然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苏以沫在附近?
思及此处,东篱相濡秀眉紧皱,环顾四周一圈,并未发现有人离开的痕迹。
男人来不及多想,便运着轻功朝着陂陀山方向飞去。
清晨时分,天空透着鱼肚白,日升月降,一轮红日冉冉升起,温暖的阳光照在大地上。
苏以沫失踪了,
饶是将陂陀山翻了个底朝天,却是没能寻到苏以沫的踪影。
主帅营帐内
东篱相濡一袭墨色华服,俊美的五官满是冰冷,深邃的眸底布满阴翳。
南宫浔客,南宫翎儿依次居于下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小姐昨日还好好的,怎得突然不见了?”南宫浔客看向上首的男人,轻声问道。
“本王昨夜夜探南蛮皇城,回来时便看到沫渊的玉佩遗落在皇城外围。待回到陂陀山时,寻了许久,却是没有沫渊的踪影。”东篱相濡的语气里透着些许颓靡,往日高高在上的王者,在此刻竟是透着一股凄凉之意。
他不知道她在哪里!
他寻不到她!
一想到此处,东篱相濡就恨不得杀了自己,昨夜,他不该去寻廖雾,昨夜,他就该守在苏以沫身侧,如此,她便也不会丢了……
“九千岁?!”南宫翎儿看着突然悲伤的东篱相濡,轻轻喊了一声,继续说道,“您的意思是说昨夜您夜探南蛮皇城,或许小沫儿跟在你身后,但您不知道,不过在回来时却发现了她的玉佩,却是寻不得人?是这个样吗?”
东篱相濡看了南宫翎儿一眼,轻轻点点头,“是!”
“怪事!”
南宫翎儿眉头微蹙,轻声说道,“难道是南宫行客将人劫走了?以此来威胁我们?”
“可是南宫行客手上已经有了东篱四皇子,和萧少将军,没必要再给自己找麻烦,费尽心思地来劫持小沫儿呀!”
南宫浔客听着南宫翎儿的话,是瞬间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