陂陀山的战事已经达到高潮。
夏方舟的人并未寻得密道反而被南宫浔客率领十万将士重重包围。
刘贺见状,面色有些慌张,他早在出发那日便想到了会有兄弟战死,但看着如今这情形,若是自己再不退兵,怕是谷涵关的将士无一生还。
想到此处,刘贺掏出一只口哨,猛得吹了起来。
“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由短到长的口哨声骤然响起。
谷涵关的将士听到声音纷纷后退,
“撤,快撤!”
刘贺坐于马背之上,大声呼喊着,指挥着谷涵关的将士尽数撤离。
南宫浔客亦是听到了刘贺的口哨声,循声望去,只见刘贺带领谷涵关的将士正朝着一侧的小树林中退去。
“三皇子,可是要去追?”拉卡达将军自是看到了正欲撤离的谷涵关将士。
“不必了,直攻西夏军队,此番主要是活捉夏方舟。”
说话间,南宫浔客挥着大刀又一次加入了战斗。
东篱相濡与苏以沫亦是听到了动静,循声向前走去,穿过一片草丛,抵达了陂陀山南侧。
此时的战事已然接近尾声,
谷涵关的将士尽数撤离,饶是提前撤兵,但谷涵关的将士终是死了半数。
刘贺带着侥幸存活的将士,顺着一条小路一路朝西,朝着谷涵关走去。
南宫浔客飞身一跃,将坐在马背上的夏方舟一脚踹在地上,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赫然架于夏方舟的脖颈之处。
“西夏的二皇子,久仰大名,幸会,幸会。”
南宫浔客看了夏方舟一眼,蓝色的瞳孔里波澜不惊,平静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淡漠。
“呸——”
夏方舟看了南宫浔客一眼,狠狠啐了一口,“想必阁下便是南蛮三皇子了吧!”
“这南蛮的三皇子果真与传闻中一模一样,骁勇善战呢!”
说到此处,夏方舟眸色沉了沉,继续说道,“三皇子神通广大,竟能召集这么多的东篱将士,着实令人意外。”
“不过,如今南蛮新帝已然登基,饶是你与东篱达成协议,怕也是无济于事。”
夏方舟停顿了一下,语调微微上扬,继续说道,“还是说三皇子欲要背负弑兄夺位的名声呢!”
南宫浔客听着夏方舟的话,只轻轻笑了笑,微微俯身,戏谑地看向夏方舟,轻声说道:“夏方舟,你莫不是把你自己想得太过高尚了?”
“如果你不想争,又何须背着夏雍来预谋这场战争?”
“所以,大家彼此彼此,没有谁比谁更高贵!”南宫浔客语气冰冷,看向夏方舟的眸底充满不屑。
“二皇子,得罪了。”
说话间南宫浔客便吩咐侍卫将夏方舟用铁链绑了起来。
此时的拉卡达正在命令将士清理战场,突然看到一抹黑色身影朝着一旁的小树林挪动。
拉卡达一个飞身上前,一把将那黑影踹翻在地。
“嘶——”
随着一声吃痛,男人陡然摔倒在地,双手惯性般地撑在地面上,地上的碎石结结实实地扎进男人的手心里,不多时一股温热的液体便自掌心四散开来。
“你是何人?”
拉卡达看了男人一眼,随即冷声说道,“你不是西夏人。”
东篱俊抬眸看了拉卡达一眼,扶在地上的双拳微微紧了紧。
正欲说些什么,只听一道熟悉的女声陡然响起。
“姐姐,九千岁,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顾梓柳的夹子音在安静的小树林里有些突兀。
东篱俊循声抬眸,拉卡达亦看到了正在往这边走来的东篱相濡几人。
“九千岁。”拉卡达上前一步,俯身作揖,语气里透着些许疑惑,“您怎么来了?”
东篱相濡看了拉卡达一眼,轻声回道,“本王不放心,便想着过来看看。”
男人的眸色沉了沉,环顾四周一番,继续说道,“不过,就目前看来,倒是本王多虑了。拉卡达将军与三皇子将事情办得很漂亮呢!”
苏以沫听着东篱相濡的话,只轻轻笑了笑,跟在身后的顾梓柳有些疑惑,看着面前的遍地狼藉,甚为震惊。
“这,这是哪里?”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这么多的尸体!”
……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顾梓柳似是受到惊吓,瘦弱的肩膀微微颤抖,清亮的眸子里透着一抹恐惧,待看到趴在地上的黑衣男子时,眸底划过一抹震惊,
他怎么会在这里?
顾梓柳属实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东篱俊。
东篱俊亦看到了面前的三人,
目光落在东篱相濡身后的少女身上时,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少女身着一袭白色骑马装,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给人一种干净利落的感觉,精致的小脸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