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相濡送苏以沫回房间后,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跟了进去。
“小沫儿,本王断是看不上顾梓柳那种女子的。”男人的声音极轻,却是透着一丝慌张。
“噗嗤——”苏以沫看着突然慌乱的男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九千岁是在与我解释吗?”
“是。”
男子的语气平静,没有一丝犹豫,
“苏以沫,你不必担心,本王绝不纳妾,一生一世一双人,这一生,本王只娶你一人……”
饶是你不嫁于本王,本王亦会等你……
这最后一句话,东篱相濡终是没有说出,只是深深地看向面前的少女,抬手轻轻拂过少女的秀发,眼底的柔情似是要将人溺死。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一把将小女人捞进怀里,冰冷地唇畔瞬间覆在少女粉色的唇边,只一刹那,苏以沫只觉得似是溺毙在大海的人,望不到边际,寻不得岸边,唯有空旷的一片,无边无际。
许久过后,男人轻轻松开怀里的小女人,抬手刮了刮少女的鼻尖。
“笨蛋,还不会换气,看来需要本王多多调教才是。”
男人微微俯身,贴在少女的耳畔,温热的气息顺着耳畔滑进脖颈处,苏以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把推开面前的男人,起身绕到一侧的圆桌旁,倒了一杯清水,正欲一饮而尽。
只见一只大手猛然握住少女的手腕,
“你这样粗暴饮水对身体不好。”男人的声音低沉,顺势接过少女手中的茶杯,轻轻地递到少女的嘴边,
“慢慢喝,本王喂你。”
男人的大手握着精巧的茶杯,苏以沫鬼使神差,竟是一点一点的将茶水喝得干干净净。
片刻过后,苏以沫猛得回过神来,轻咳一声,“夜深了,我要睡了。”
“好巧,本王也要睡了,那就一起吧!”
语毕男人一把横抱起小女人,
苏以沫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环在男人的脖颈处,“你,你要干什么?”
“睡觉呀!”东篱相濡扯出一抹灿烂的笑意,一口大白牙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
苏以沫停顿了一下,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这个男人,饶是痞笑都如此迷人。
说话间,东篱相濡已经将苏以沫放在了床榻上。
高大的男人微微俯身,一双大手轻轻地为少女褪去鞋袜。又起身去一旁的内室接了一盆热水。
“今天奔波了一日,累坏了吧!泡泡脚,会舒服些。”
东篱相濡语气极轻,拖着小女人的脚缓缓地放进盆中,少女的玉足在触碰到热水的一瞬间,似乎全身的疲惫荡然无存。
片刻舒适后,苏以沫回过神来,目光落在面前为自己仔细洗脚的男人身上,只一瞬间,竟是说不出是何种滋味,泡在水中的一双玉足不自觉地晃动了两下。
“九千岁,我,我可以自己来!”
少女的声音极轻,透着些许尴尬。她不太习惯被人侍奉。
早些年征战沙场,习惯了自力更生,再后来回京忙着奉承东篱俊,习惯了凡事亲力亲为,如今重来一世,也不过是想活得自由与洒脱,
她本生得幸福,却因自己的无知与愚蠢断送了美好的一生。
“小沫儿,你不乖!”
“本王既要娶你,自是要对你负责。”
“待成婚后,为夫定会为夫人洗手作羹汤。”东篱相濡起身作揖,语气里透着些许挑逗。
“噗嗤——”
苏以沫看着男人这番滑稽模样,竟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既如此,小女子就为夫君日日沏茶,可好?”
苏以沫语调上扬,精致的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
“不好。”
男人轻轻摇头,俯身凑到少女耳畔,轻声说道:“夫人什么都不必做,每日躺着便好。”
东篱相濡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戏谑。
“嗯?!”苏以沫一时有些恍惚,竟是没能理解了男人的意思。
东篱相濡不再多言,起身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苏以沫靠在软枕上,看着走来走去的男人,沉默片刻后,轻声问道:“九千岁接下来有何打算?”
“夏方舟既然敢带兵攻打南蛮,定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则,断是不会贸然出兵。”
“东篱俊手上有南蛮军事布防图,或许这场西夏与南蛮的战争中会有他的手笔。”
“真不安分呐!”
……
少女一字一句地分析着,目光一直随着男人的移动而移动。
东篱相濡倒了一杯热茶放到床榻边的小几上,随即随意地坐在少女的身侧。
“此番西夏与南蛮一战,夏雍并不知情。”
男人深邃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纤长的手指轻轻捻了捻少女鬓边的碎发。
“夏雍并不知情?”苏以沫的语调上扬,语气里透着些许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