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南宫浔客便与东篱相濡合作,作为条件,南宫浔客登基后,南蛮与东篱永世不得开战。
这是苏以沫的目的,所以,他愿为她完成。
南蛮皇城
南宫行客一袭明黄色龙袍居于龙椅之上。
他还不知道宣城的事,还正在等着赤木凯旋而归的消息。
“扑棱——”
“扑棱——”
随着一阵异动,只见一只白色的信鸽飞进了大殿,轻轻地落在南宫行客的肩膀处。
南宫行客侧目看了信鸽一眼,一把扯下绑在小腿处的信件:
“皇上,妾身一切安好。”
简短的几个字,却是将顾梓柳的处境说得清清楚楚。
“看来你还是有些本事的,也不枉费朕留你贱命一条。”
南宫行客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即掀开一侧的焚香炉,将信件扔了进去,不多时那信件便化为灰烬。
“皇上,皇上,不好了……”
小太监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宫行客有些不耐烦,皱了皱眉头,不悦地问道:“发生了何事,如此毛毛躁躁?”
“赤……赤……赤木侍卫……晕倒在皇城外,身上血迹斑驳,好生狼狈。”
小太监看着不耐烦的南宫行客,微微缩了缩脖子,低着头,小声地说着。
“什么?”
南宫行客猛得一拍桌子,
“现在人在哪里?”
“在,在,在偏殿……”小太监头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好喘一下。
南宫行客挥了挥衣袖,迈着流星大步向着偏殿走去。
刚走进偏殿,只见赤木身着白色中衣正躺在床上,一旁的太医为他包扎伤口,饶是进行了简单的处理,但血迹斑驳的伤口里森白的人骨若隐若现。
“太医,赤木侍卫伤势如何?”
南宫行客上前一步,语气里透着些许担忧。
“哎……”
太医轻轻叹了口,“生命无虞,但右手再也拎不动长剑了。”
“微臣开些草药,定期服用,伤口恢复得还快一些。”
南宫行客听着太医的话,蓝色的瞳孔里布满阴鸷。
“性命无虞,但右手再也拎不动长剑了。”
这话似是魔咒一般,萦绕在南宫行客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赤木……”
南宫行客看着床榻上昏睡的男人,轻轻喊了一声。
赤木听到些许动静,缓缓地睁开双眸,待看到那抹明黄色的华服时,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主子,属下让你失望了。”赤木的声音极轻,透着些许无奈。
赤木回来的路上,中了东篱相濡的圈套,溪风带着一支暗卫队,直直地将赤木拦截在半路,一顿胖揍过后,一刀劈在右手臂上。随后溪风又将人扔在了南蛮皇城外。
赤木的命是留住了,但,还不如死了!
“无妨,你好好养身体。”
南宫行客语气平静,清澈的眸底划过一抹凌厉。
沉默片刻后,赤木再次开口,语气极轻,“拉卡达将军被掳走了。”
“你放心,此事朕自有定夺。”
南宫行客强压怒气,双手紧紧攥在一起,眼底迸发出些许怒意。
此番是他操之过急,中了圈套。
赤木看着周身散发着阴冷之意的南宫行客,张了张嘴欲要说些什么,却是不再多言。
如今他不过废人一个,之于南宫行客,了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