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来临之际,苏南山命人将午阳的尸体扔了出去。
苏沐清看着那破败不堪的尸体眉头皱了又皱。
“这……这……”
“父亲,这人不是什么神医午阳,而是顾辞的小儿子,顾梓杨。”苏南山语气冰冷,一想到昨晚顾梓杨欲对宁悠然欲行不轨,便恨不得将他五马分尸。
“这是怎么回事?”苏沐清只觉得不可置信。
苏南山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沐清。
苏沐清听着苏南山的话,深邃的眸光越发阴鸷。
“这难道是北疆的易容蛊?”苏沐清轻声说道,“相传北疆有种怪异蛊术,可为人改头换面,但那断了的手臂是如何生长出来的?”
“罢了罢了,死了便是死了,卷个草席,扔去乱葬岗就是了。”
苏沐清看了苏南山一眼,轻声说道,“南山,都怪为父,差点害了悠然。”
“没事,父亲也是担忧母亲。”苏南山轻轻笑了笑,心底却是有些害怕。
幸好昨夜他及时出现才没有酿成大祸,他的悠然定会害怕坏了吧!
想到此处,苏南山转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宁悠然双眸紧闭,正安静地躺在床榻上,精致的小脸透着些许煞白,红润的唇畔在此刻竟是没有一丝血色。
“悠然……”苏南山坐在一侧,一双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之上。
宁悠然察到一丝异响,悠悠转醒,身体不自觉地缩了缩,待看清面前的人时,紧张的小脸有了片刻的放松,随即扯出一抹灿烂的笑意。
“南山,我很好,没事。”
苏南山看着如此懂事的小女人,心底突然一紧,一阵疼痛感席卷全身。
微微俯身,一把将小女人揽进怀里。
“悠然,以后,我会寸步不离,守在你的身边。”
宁悠然抬手轻拍苏南山的后背。
昨夜她也很害怕。
她都想好了,却真是反抗不得,定会以死保洁。
她宁悠然是苏南山的人,只能是苏南山的人。
遥远的南蛮国
廖雾一袭黑色长袍正盘腿打坐,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俊美的五官陡然划过一抹阴冷,猛得睁开双眸,深邃的眸底布满阴鸷。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廖雾语气冰冷,周身散发着一抹狠厉的气息。
“仙人?”廖沐自是察觉到了廖雾的情绪不对,轻轻喊了一声,“是发生了何事吗?”
廖雾猛得看了廖沐一眼,廖沐有些被吓到,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赶忙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廖雾面前。
“仙人莫要动怒,喝杯茶,这是皇上新送来的上好菊花茶,清热解毒。”
廖沐小心翼翼地说着,目光不时地看向面前的男人,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得男人生气。
廖雾看了茶杯一眼,轻轻捏了捏,一把将茶杯摔在地上。
廖沐见状,赶忙跪在地上,高大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偌大的房间里,气氛有些紧张,陡然降至冰点。
“什么事竟惹得仙人如此大动肝火呢?”
正在这时,一道清亮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
廖雾循声抬眸,只见一袭明黄色华服由远及近,高大的男人迈着大步款款而来,俊朗的五官平静如水,蓝色的瞳孔里却是布满好奇。
“参见皇上。”廖沐见状微微行礼,将头压得很低。
南宫行客只轻轻看了廖沐一眼,并未过多理会,兀自坐到廖雾身侧,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这菊花茶果真是香甜。”
廖雾看了跪在地上的廖沐一眼,轻声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
廖沐应了一声,将头压得很低,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廖雾大师,这小道士是何人?朕与你相识多年,却是不曾见你将生人带在身边。”
“朕着实好奇呢!”
南宫行客眸色沉了沉,眼底满是探究。
“本座带什么人还要得到你的允许吗?”廖雾轻轻笑了笑,“南宫行客,你别忘了,你与本座之间,本座拥有主动权,你不过是个被支配者。”
南宫行客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不温不火地说道,“廖雾大师,如今你不用传送阵了,便也就觉得朕也是无用之人,是吗?”
“你不会真以为朕是傻子吧,傻到跟一个来路不明的道士合作。”
“蓬莱山的传说朕倒是略有耳闻,虽然不知你这道士犯了什么错误,但,既用了传送阵,便不是不死之躯,可如今传送阵一破,你许是不再需要传送阵了。所以,朕这个最初的阵眼便是要舍弃了吗?”
廖雾听着南宫行客的话只轻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看向面前的男人,
“南宫行客,本座真是没有选错人。”
“你放心,本座答应你的事情,会帮你完成,届时你我两清,互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