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再多言,起身向着后院走去。
苏以沫走到自己房门口时,目光不时地朝着一侧的厢房望去,只见一名老者背着药箱走进了厢房,苏以沫停顿了片刻,又抬腿转而向着厢房走去。
昏暗的房间内,床榻上躺着一名瘦弱的女子,脸上的污秽已经被简单地清洗,一张熟悉的脸颊赫然出现在眼前。
一旁的小侍卫见苏以沫走来,上前一步,恭敬地行礼。
“沫渊公主好。”
“这女子情况如何?”苏以沫目光灼灼地盯着床榻上双眸紧闭的女子,只一瞬间,她似是要将那女人生吞活剥。
顾梓柳,你真是阴魂不散。
好好跟在南宫行客身边做你的妾室不好吗?为何非要出现自己面前恶心自己?
苏以沫的脸色越发难看,
“沫渊公主?”小侍卫看着突然情绪古怪的苏以沫轻轻喊了一声,“您可是身子不舒服?”
“要不让大夫给您瞧瞧?这是宣城有名的胡郎中。”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恶心。”
苏以沫回过神来,轻轻摆手,看向一旁的大夫,轻声问道,“胡郎中?这女子如何了?”
“许是一路奔波,有些疲倦,倒也不甚严重,待老夫开几副药方,休养几日便也好了。”
胡郎中一边收拾自己的医药箱,一边走到一旁的圆桌旁,拿出纸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张药方。
苏以沫看了一旁的侍卫一眼,轻声说道:“去抓些药来,好生伺候着这位姑娘。”
“是。”小侍卫应了一声,便转身吩咐下人去抓药。
胡郎中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空旷的房间里,只有床榻上的女子,和站在一侧的苏以沫。
少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冷的笑。上前两步,抬手捋了捋女子鬓边的碎发。
“顾梓柳,我知道,你清醒得很,不过,你既出现在宣城,定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便收留了你。”
苏以沫声音空灵,微微俯身,凑到顾梓柳耳畔,温热的气息吹在顾梓柳的脖颈处,床上双眸微眯的女子,长长的睫毛不自然地抖动了两下,瘦弱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我倒想看看,你是要玩什么花招,是不是一如当初,毫无长进。”少女眸色清亮,轻轻朝着顾梓柳的耳畔吹了口热气。
不多时,只传来一阵脚步声,越走越远。
躺在床榻上的顾梓柳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紧绷的身体瞬间放松下来,一双乌黑明亮的眸子猛然睁开,死死盯着上方的屋顶,光洁的额头渗出细密的碎汗。
方才苏以沫的声音似是地狱爬出的恶鬼,似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