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南宫翎儿不停地晃动着身体,绑在手脚处的铁链发出巨大的声响。
南宫浔客的眼底亦是充满了慌张,但理智告诉他不能慌。
就苏以沫目前的情况来看,南宫行客应该没有为难她,而且南宫行客突然病得如此重,事情定不是看到的这样简单。
“大皇子……”
“翎儿身娇体贵,遭此劫难怕是不妥吧!”
苏以沫看向南宫行客,语气里透着些许轻佻,随意地坐在一侧的木椅上,右手覆在左手的无名指,转着那只镶有宝石的戒指,精致小脸上没有一丝畏惧,俨然一副上位者姿态。
南宫行客看着这个女人如此高傲的姿态只觉得有些窝火,如今她身处南蛮,不过是个阶下囚,又凭什么如此高姿态?
“沫渊公主,这里是南蛮,不是东篱。”南宫行客强撑着身体,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冰冷的话。
“咳咳咳——”
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南宫行客脸色陡然变得煞白,身体不停地颤抖。
“我当然知道这里是南蛮,但,我就是要南宫翎儿,和南宫浔客,所以,大皇子,您是给还是不给?”
少女的语调上扬,语气里满是威胁。
“您这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怕是等不到南蛮国主驾崩了呀!”
“啧啧——”
“当真是可惜了,大皇子如此缜密的部署,却终是天妒英才。”
苏以沫阴阳怪气的语气停在南宫行客耳朵里只觉得煞为刺耳。
苏以沫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待目光落在被绑住的南宫翎儿与南宫浔客身上时,平静的小脸上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似是在告诉二人,无需担忧。
南宫行客将苏以沫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微微起身坐直了身子,蓝色的瞳孔里划过一抹阴鸷。
“是你给本宫下毒的,对不对?”
男人的语气冰冷,满是质问。
“呵呵……”苏以沫抬手半掩唇畔,轻轻笑了笑,“大皇子莫要打趣小女子了,分明是那北疆蛊王趁您不备,给您下蛊,怎得能怪到小女子身上?”
“小女子不才,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少女的面色平静,淡漠的语气里透着些许阴冷,竟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息,相比之下,病态的南宫行客着实有了几分逊色。
南宫浔客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下大约有了了解。
“苏小姐……”南宫浔客轻轻喊了一声,“您,不该来的。”
苏以沫抬眸看向南宫浔客,轻轻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甜甜的笑:“三皇子莫要担心,我与翎儿是好友,如今,朋友有难,自是该出手时就出手。”
语毕苏以沫起身,轻轻凑到南宫行客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呼在男人的脖颈处,少女清亮的声音里透着几许阴鸷,
“南宫行客,你当真是聪明呢!不过,可惜了,这世间,除了我,此毒无人能解。”
“所以,大皇子,您该怎么做,不用小女子教吧!”
苏以沫的语调微微上扬,眼角荡起一抹浅笑。
南宫行客听着苏以沫的话只觉得满是震惊。
“你……”
“你是怎么做到的?”
南宫行客厉喝一声,“咳咳咳——”
高大的身体因情绪激动再次猛得咳嗽起来。
“大皇子……”
赤木上前一步,一把将苏以沫推开,轻拍南宫行客的后背顺气。
苏以沫只看着不停咳嗽的男人,精致的小脸上荡漾着浅淡的笑……
此时隐在暗处的东篱相濡目光流转在南宫行客与苏以沫身上,眸色越发阴冷,这个女人竟离得他那样近……
还有那个该死的男人,竟是恬不知耻,不知分寸,
真是……该教训……
良久之后,南宫行客的咳嗽声逐渐小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诡异般的寂静。
苏以沫眼角带笑,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男人,似乎在说还用我教你吗?直接放人就可以了。
“赤木……”南宫行客冷着声音喊了一声。
“放人。”
“咳咳咳——”男人又剧烈咳嗽了几声,咬牙切齿地说着。
“大皇子……”
赤木有些为难,自家主子为了这场夺嫡付出良多,如今若是放了人,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放人……”南宫行客捂着心口,看向苏以沫的目光似是要将她活剐了一般。
这个贱女人,终有一日,本宫会把你踩在脚下,狠狠地碾压。
苏以沫并未将南宫行客的神情放在眼中,只平静地坐在一侧的小凳上,精致的小脸噙着一抹淡笑,看向面前的男人时,透着些许挑衅。
她很喜欢这种,你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感觉。
赤木迟疑了片刻,握了握腰上的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