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之上,一名白衣男子,双手背后,幽远的目光落在身着绛紫色华服的男人身上,眸光沉了又沉。
随即启动腹语,轻声说道:“徒儿,带人去寻血莲,莫要多言。”
蓝深正在狐疑之际,只听到耳边响起师尊的声音。
只一瞬间,蓝深便恢复正常,深深地看了东篱相濡一眼,轻声说道:“两位请随我来。”
语毕,不等二人反应,便转身朝着断情崖处走去。
东篱相渊想要说些什么,但见蓝深走得飞快,赶忙抬腿跟了上去。
东篱相濡似是察觉到一丝异常,抬眸向着山顶望去,只看到一抹白色长衫稍纵即逝。
东篱相濡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黯淡,起身跟了上去。
蓝深带领二人拐过一处长廊,又翻过一座矮小的山包,不多时便到了一处悬崖边。
此处悬崖极为陡峭,周身烟雾萦绕,一片白茫茫,但若细看却能瞧出一片大红色的花海,远远望去,煞为惊艳。旁边立着一块巨石,上边赫然写着三个大字——“断情崖”。
东篱相渊满是疑惑,看向蓝深,轻声问道:“这位小师傅,请问你家大人可在?老夫有要事相求。”
蓝深微微颔首,平静地开口:“师尊已有所交待,你们所求之物就在这断情崖上,待小徒儿为您取下即可。”
语毕蓝深飞身一跃,跳到了断情崖上方。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蓝深便取下了一株大红色的莲花,颜色娇艳欲滴,似是鲜血一般。
“此乃千年血莲。”
蓝深看了东篱相渊一眼,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千年血莲一千年一开花,两……”
“轰隆隆——”
蓝深的话还未说完,只听一记闷雷响彻天空。
蓝深抬头看着天空异象,不禁缩了缩脖子。
这是师尊制造的惊雷,难道自己说错话了?
“拿着,快走。”蓝深一把将千年血莲递到东篱相渊怀里,语气里有些不耐烦。
清亮的眸子又看了看一侧的东篱相濡,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这位公子,您……”
“算了,算了,你们快走吧!”
蓝深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即转身离去。
“小师傅,等一等!”
东篱相渊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拉住蓝深,“你家师尊在何处?可否带在下去见一见。”
“我不知道。”
蓝深自是不敢多言,若是方才那道雷劈在自己身上,怕是自己早就被烤糊了。
“千年血莲已然拿到,所以,我们走吧!”东篱相濡看了东篱相渊一眼,薄唇轻启,俊美的五官没有一丝表情。
“阿濡。”东篱相渊抬眸看向东篱相濡,有些不甘心。
他都到蓬莱山了,若是不寻得神机算,又如何甘心回去?
“走吧。”东篱相濡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感情。
偶有微风吹过,发出“簌簌”的声响。
周围的树枝随风飘荡,柔和的清风拂过脸颊,顿觉心旷神怡。
只一瞬间,似是时间静止,万物失去了生机,扬起的树枝还未来得及掉落便悬在了半空中。
东篱相渊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跟随着周围的事物一同静止,欲张未合的嘴似要说些什么。
蓝深看着面前的景象,有些疑惑,随即豁然开朗。
这是时光静止术。
但为何这个男人不会受到影响?
蓝深看着面前的东篱相濡,眸色沉了又沉。
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秘密,饶是自己要窥探却也探不进去。
“好久不见。”
一道空灵的男子声音自上方传来,只见一袭白色长袍从天而降,俊美的男人五官淡漠,没有一丝表情。
“师……”蓝深的话还未说完,只见白衣男子轻轻抬手,将蓝深定在原地。
静止的时空中,白衣男子与东篱相濡四目相对,微风过处,衣袂飘飘。
“弥露,好久不见。”东篱相濡看着面前的男人,微微颔首,平静的语气里满是淡漠。
“濡王爷近来可好?”弥露清澈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嘴角微微上扬,噙着一抹浅淡的笑。
“托您的福,一切安好。”
弥露走到东篱相渊身侧,上下打量一番,不禁咋舌。
“啧啧啧……”
“也是个痴情种。”
“不过,本尊却是无能为力。”
东篱相濡听着弥露的话,稍稍松了口气。
弥露将东篱相濡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眸色里划过一抹阴鸷。
“世人皆说天涯海角处,有座蓬莱山,山上有仙人,名曰神机算,相传神机算可活死人,肉白骨。”
“呵呵呵……”
弥露轻轻笑了笑,“世人痴迷且执着,却是不知,这活死人,肉白骨,需得付出代价的。”
“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