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还没来得及回话,只见一道绛紫色身影闪身而过,东篱相濡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而来,语气里透着些许平静,但说的话却是斩钉截铁。
“沫渊是你皇姑姑,你若是喊名字成何体统,日后只喊姑姑便是。”
东篱相濡看了看靠在软榻上的东篱钰,深邃的眸底暗了暗,真是个晦气东西,若不是因为他又何至于去而复返?
若不是因为他,怕是此刻早已抵京,自己都开始筹备聘礼了。
东篱越眼睛蒙着纱布,自是看不到东篱相濡阴沉着的脸,但却可以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饶是在这三伏天,却也是让人觉得寒意阵阵。
“九皇叔?您生气了?”东篱越轻声开头,小心翼翼地问道。
“以后磨药这种事情找个下人做就好了。”
东篱相濡没有理会东篱越,看了苏以沫一眼,继续说道,:“越儿的眼睛如何?”
“无妨,不过需得敷几次草药。”苏以沫自是察觉到东篱相濡不开心,轻声问道:“怎么了?如此不高兴?”
“没什么。方才去牢房看了看东篱钰,越儿,你以为该如何处置东篱钰?”东篱相濡虽心有不满,但还是询问了东篱越的意思。
东篱越听着东篱相濡的话,心底划过一抹暖意,瞬间明了,原来九皇叔竟是如此关心自己!
“儿臣以为,押送回京,交给父皇处置即可。”东篱越面色平静,轻声说道。
“也好。所以你要好好养身体,好早日回京。”东篱相濡简单嘱咐了几句,便起身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将正在磨药的苏以沫拖走。
东篱越有些小失落,好不容易自己病了,可以得到苏以沫的照顾,竟没想到东篱相濡竟是直接将人带走了。
他总觉得东篱相濡对苏以沫怪怪的,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