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整个大地似是笼罩着一层金灿灿的薄纱。
虽已是初夏,但山间的微风竟是透着些许清凉。
苏以沫抻了抻懒腰,推开房门,一脸享受地呼吸着山间新鲜的空气。
“早。”一道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
少女循声抬眸,只见隔壁房间的东篱相濡身着一袭暗蓝色华服,嘴角噙着一抹淡笑,此时正满是宠溺地盯着扶在门口处的少女。
“小和尚给本王的房间里送了些斋菜,要不要一起用早膳。”男人俊美的五官荡起一抹浅笑,深邃的眸子里满是宠溺。
东篱相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今日的早斋已没了,所以,只有本王这里有。”
言外之意即是如果你不来我这里,你便没饭吃。
蹲在屋顶上的溪风满脸黑线,嘴角轻轻抽了抽。
自家王爷这说谎话的本领还真是炉火纯青。
也不知昨晚是谁潜入厨房,将厨房里的斋菜偷了个干干净净,就为了今早起与沫渊公主共进早膳。
“恭敬不如从命。”苏以沫微微颔首,精致的小脸上露出一抹甜美的笑。
阳光照在少女未施粉黛的脸颊上,东篱相濡有片刻恍惚,微微侧身,引苏以沫进了房间。
苏以沫打量着东篱相濡的厢房,这装潢总觉得有些眼熟,似是与濡王府的装潢风格相似。
“本王经常来灵山寺,所以空寂大师专门为本王留了房间。”东篱相濡盛了一碗糯米粥,递到苏以沫面前,轻声说道,“多吃点,你太瘦。”
“九千岁信佛?”少女看向面前的男人狐疑地问道。
“嗯。”
“那九千岁以为世间可有神仙?或者说九千岁可相信起死回生等怪力乱神之说?”
“信。”
“哦……”
少女轻轻应了一声,不再言语,低头慢慢喝着糯米粥。
东篱相濡眼角带笑,满是宠溺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突然似是想到什么,深邃的眸底划过一抹淡淡的忧伤。
苏以沫并未察觉东篱相濡的异样,简单用过早膳,两人便向着前殿走去。
————
早上的灵山寺极为热闹。
来来往往的香客,熙熙攘攘。
苏以沫一袭白色长裙,乌黑的秀发垂至腰间,头上别着一支素雅的白玉簪,更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
东篱相濡身着暗蓝色长袍,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一丝波澜,两人并列走来,和着明媚的阳光,打眼看去,煞为般配。
“这位公子,家主托小的给您带个口信。”
两人刚走到大殿门口,只见一名小厮快步跑来,“家主说会在京中等您。”
小厮俯身作揖,转身离去,东篱相濡顺着小厮离去的背影,看到了正欲离开的韩野樱。
韩野樱微微颔首,轻轻打了招呼。随即转身离开了灵山寺。
苏以沫自是看到了离去的韩野樱,心下了然,想来这江西韩家,确实要来京中发展了。
“今日我们便回京吧!”苏以沫看了看身侧的男人,语气平静地说道。
“好。”东篱相濡向着大殿内望去,“进去上炷香吧,”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殿。
空寂大师正站于香案一侧。看到两人进来,微微俯身,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空寂大师。”苏以沫俯身颔首回礼,“今日我们便离开了,多谢大师招待。”
“女施主,无需客气。”空寂看了苏以沫一眼,沉默片刻,将手里的佛珠递到苏以沫面前,笑着说道,“女施主此佛珠跟随老衲多年,终日听老衲诵经,已然具有佛性,如今将这佛珠赠与女施主,或许会保在女施主一命。”
“多谢空寂大师。不过这佛珠太过贵重,小女子怕是承受不起。”苏以沫笑着婉拒。
虽然她很惜命,但这佛珠定是空寂大师视若珍宝的东西,自己若是拿了岂不是夺人所爱?
“无妨。”
空寂笑了笑,将佛珠递到苏以沫手中,又看了眼一旁的东篱相濡,轻声呢喃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时不用求,无时求不来。”
“阿弥陀佛。”
……
空寂大师一边说着一边扬长而去……
苏以沫看着手里包了浆的佛珠,怔愣片刻,对着空寂大师的背影微微俯身:“多谢大师。”
东篱相濡眸光暗沉,看着空寂逐渐远去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狐疑。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暗示自己吗?
晌午时分
秋荷收拾好了衣物,对着现在窗口处的苏以沫轻声喊道:“公主,收拾好了,何时回京?”
“走吧!”苏以沫抬眸看了秋荷一眼。
秋荷欲言又止,看着苏以沫一动不动。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