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
鬼谷山下,灵山佛寺,一大早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
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停定在灵山佛寺门口。车帘轻轻掀起,只见一名身着暗红色华服的妇人在丫鬟婢子的簇拥下款款走下马车。乌黑的秀发盘成妇人髻,头上戴着两只做工精细的凤凰金钗。
主持空寂大师一袭袈裟,手中捻着佛珠,见妇人走来,赶忙上前一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参见长公主,施主有段日子不来了。”
东篱相漱微微颔首,笑着回礼:“空寂大师客气了,最近京中事务繁多,着实抽不开身。”
“施主,贫僧看您容光焕发,红光满面,想来今日气运不错!”空寂稍稍侧身,引着东篱相漱向着大殿内走去。
东篱相漱轻轻笑了笑,走进大殿后,虔诚地跪在蒲团之上,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片刻过后,起身点燃三柱香火,轻轻地插在一侧的香炉内。
“空寂大师,信女有疑。”东篱相漱抬眸看向空寂,目光清亮,语气平静,听不出是什么感情。
“施主,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空寂的声音有些悠远似是从远古传来。
东篱相漱听得云里雾里,刚要开口说话。
空寂的声音再次响起:“阿弥陀佛,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厢房准备了斋菜,施主,请自便。”空寂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去。
东篱相漱看着空寂远去的身影,双手合十,微微俯身,轻声呢喃道:“阿弥陀佛!”
东篱相漱又在前殿放了些香火钱,抄了些佛经,便向着后院的厢房走去。
走到后院,东篱相漱的目光停在了一间落了锁的厢房处,脑海里竟是闪过林若云璀璨的笑颜。
“公主?”一旁的婢女春玲看东篱相漱有些发呆,轻轻喊了一声。
东篱相漱回过神,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太自私了!
只是可惜了,那个孩子终是无辜的。
“皇姑姑?”怔神之际,一道清亮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
东篱相漱循声抬眸,只见东篱越一袭白色长衫,浓密的秀发高高冠起,精致的五官透着一抹煞白,轻薄的双唇似是红珊瑚一般,远远看去给人一种病态的神秘美。
“皇姑姑是来上香吗?”东篱越俯身行礼,语气恭敬,苍白的脸色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
东篱相漱有片刻的怔愣,以前不曾注意这个侄儿似乎与阿濡有几分相像,确切地来说五官更有些像自己。
他的母亲是谁?
东篱相漱有些好奇。
“越儿也是来上香吗?”东篱相漱看着面前的少男,柔声问道。
如果自己的儿子还在身边,怕是也长得这样高了吧!
“嗯!为父皇求道平安符。”东篱越抬手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三角形黄符。
“皇姑姑,这平安符给您吧!儿臣再去求一道。”东篱越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平安符递到东篱相漱手中,眼角荡起一抹浅笑。
“儿臣告退。”说完俯身行礼,向着前殿走去。
“越儿……”东篱相漱冲着东篱越的背影喊了一声,东篱越的脚步有片刻停顿。
“早些回宫,注意安全。”东篱相漱的声音再次响起。
东篱越身影微微一顿,心底划过一股暖流。
除了九皇叔,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
不远处的小亭子内,空寂看着两人的互动,深邃的眸光没有一丝波澜,一只手捻着佛珠,一只手立于胸前,轻声呢喃,“阿弥陀佛……”
此时的廖雾悄无声息进了灵山寺。只一瞬间,廖雾便觉得神清气爽。
果然这旺盛的香火气比那劳什子的传送阵好用得多。
廖雾隐匿在人群中,随着人流向着大殿走去。刚走到大殿门口,只觉得突然乍现一道金光,晃得廖雾睁不开眼,廖雾捂着胸口,俊美的五官拧巴在一起,身体稍稍后退几步,一股剧烈的疼痛感自脚尖袭至天灵盖。
“这位公子,您没事吧?”一旁的小和尚察觉到廖雾的异常,赶忙上前一步,轻轻地搀扶着廖雾坐到了一侧的石凳上。
“没事。”廖雾胸口微微皮肤,凌厉的目光不时地望向大殿内。
殿内佛光普照,他,却进不去。
小和尚又安抚了几句,确定廖雾没事后便去忙活其他的了。
廖雾在大殿门外徘徊许久后,又悄然离开。
约莫一刻钟后,空寂大师急匆匆地来到了前殿,目光流连在来来往往的香客身上,却是没能发现一丝异样。
奇怪,真是奇怪,方才他明明感觉到了,那是死人的气息,怎么会没有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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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村
一座简单的农家小院内
廖沐推开房门,只见院子中央赫然放着一只麻袋。里面不知是何物体,正在胡乱地蠕动。
廖沐上前一步,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