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子照进了房间。
苏以沫揉揉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哈欠,抻了抻懒腰。
身侧的余温提醒着她昨夜东篱相濡留宿的事实。
想到此处,苏以沫恨不得甩自己两个巴掌。昨夜,她本是去询问事情真相,结果却是稀里糊涂地热吻,还被送回了公主府,更是和这个狡猾的男人同床共枕。
关键是寒毒药丸也并未送出去,鑫盛布庄一事也没来得及询问。当真是美色误人,要不今晚再去一次?
苏以沫如是想着。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响起。
“公主?您可醒了?”秋荷站在门外,轻声问道。
“醒了,进来吧!”
秋荷端着热水走了进来,苏以沫起身整理着衣襟,一番洗漱过后,简单用过早膳,苏以沫便出了府。
将军府
往日大开的府门在今日却是紧闭,两侧站着几名锦衣卫,苏以沫上前一步。
锦衣卫不认识她,猛得抽出一把长剑,架在苏以沫脖颈处,冷声喝道:“哪里来的姑娘,莫要在此处逗留,速速离去。”
秋荷刚要说话,苏以沫却先开口,笑着说道:“官爷,莫恼。吾乃苏将军的嫡女苏以沫,今日特来回府省亲,请问这将军府出了何事?竟劳烦各位官爷如此看守?”
“苏以沫……”为首的锦衣卫轻声嘀咕着,“您是沫渊公主?”
“小女子不才,不过是个名号罢了,终是臣子之女。”苏以沫微微颔首,语气轻柔。
“在下锦衣卫副首领刘青,参见沫渊公主。”刘青俯身作揖,语气恭敬。
其他人见状,亦赶忙俯身行礼。
“刘侍卫客气了,不知可否放小女子进府?”苏以沫拿出一只荷包,轻轻递到刘青手中。
“这……”刘青有些为难,“沫渊公主,圣命难为,您还是回去吧!”
“苏将军不过是禁足一月,待禁足令解除,将军府便安然无虞。”
苏以沫笑了笑:“既如此便不为难刘侍卫了,不过能否将这些补品送进府中?府上家母和嫂嫂怀有身孕,切不可亏了身子。”
说话间苏以沫命人将一只木箱抬了上来。
刘青打开木箱,一番查探过后,轻声说道:“沫渊公主放心。”说完便吩咐手下将箱子抬进将军府。
苏以沫客气了几句便离开了。
“秋荷,去长公主府。”苏以沫轻声吩咐道。
也许,只有东篱相漱能帮忙了。
“是。”秋荷应了一声。
车夫驾着马车向长公主府走去。
长公主府
前厅
东篱相漱一袭深蓝色华服,头上戴着一株白玉流苏簪花,纤长的手指拂过茶盏,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公主,沫渊公主来了。”春玲快步走进房间,恭敬地通传。
“让她进来。”东篱相漱并没有太多意外,她早料到她会来。
“臣女参见长公主。”
苏以沫一袭白色长裙款款而来,俯身行礼,一种浑然天成的端庄大气由内而外地散发。
“沫渊,来本宫身边坐。”东篱相漱冲着苏以沫轻轻招手。
苏以沫未有动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长公主,请救将军府一命。”苏以沫弯腰行大礼,额头碰触到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东篱相漱并未理会苏以沫,冲着周围的婢子轻轻挥手。
春玲瞬间会意,俯身行礼,带领婢子退出房间。
“请长公主,救将军府。”苏以沫再次行大礼,语气里满是恳求。
“沫渊,不是本宫不救,而是爱莫能助。”
东篱相漱看着跪在地上的少女,轻轻叹了口气。
“那日母后被皇兄送去太妃庭,本宫便去皇宫求情,然而皇兄只说了一句话,若再求情,便将本宫送往公主岭。”
“如今阿濡幽禁,母后离宫,若是本宫再去了公主岭,怕是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了。沫渊,这件事情,本宫亦是无能为力。”
东篱相漱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皇上,终究是皇上,沫渊还是不要插手此事的好。”
“九千岁断不会行此等腌臜肮脏之事。”苏以沫语气坚定,“将军府的忠心更是日月可鉴,皇上怎可因丞相大人的片面之词便将人幽禁,禁足呢?”苏以沫说得铿锵有力,字字见血。
“君心难测。”东篱相漱轻叹一声。
她也不懂,东篱相渊往日最是宠爱东篱相濡,而且这皇位不止一次想要还回去,如今发展到这个地步,或许只有一个可能性,皇兄不想放弃皇位。
东篱相漱似是被自己的想法吓到。
不,不可能,皇兄不是这样的人。
可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
“长公主,皇上与您感情深厚,您的话他会听的。”苏以沫抬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