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来了。”李福俯身行礼,轻声通传道。
东篱相渊握着毛笔的手微微一顿,轻声说道:“朕很忙,不见。”
“哀家竟是不知道,皇上这君威越来越大了。”太后江瑾身着藏青色华服,头上戴着一支金钗步摇,款款而来。
东篱相渊循声抬眸,待看到江瑾时,眼底划过一抹淡然:“母后今日怎得有空来朕这里了?”
“前几日听闻母后要去五道山,儿臣还以为母后早就去了,这是还没去吗?”
江瑾听着东篱相渊的话,只觉得有些生气,厉声喝道:“你们先退下,哀家要与皇上单独谈谈话。”
李福看着二人,虽有不解,却也带着一众宫人退出了养心殿。
偌大的养心殿只留江瑾与东篱相渊两人。
江瑾坐在一侧的木椅上,冷眼看着东篱相渊,“渊儿许是皇上做得久了,竟忘了这江山是谁的。”
“东篱的江山由东篱的人做,朕不过是将欲行不轨之人小惩大诫,母后一介妇道人家,还是莫要操心这朝堂之事了。”东篱相渊语气冰冷,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气息。
江瑾看着面前的东篱相渊只觉得甚是陌生。
“渊儿莫不是忘了,若不是阿濡,饱受寒毒之苦的人便是你了,你当真如此忘恩负义吗?”江瑾语调上扬,语气里满是愤怒,身体因为气愤微微颤抖。
“母后,朕若是真的忘恩负义,你觉得阿濡能有性命活到现在吗?就冲早朝之上,他目中无人我行我素的作风,朕就可以处死他不止百遍。”东篱相渊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夫人,深邃的眸子里却满是冰冷。
“你……”江瑾有些气结,胸口上下起伏,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混账,混账。”
江瑾拍着桌子大骂,“你这个混账东西。”
“来人,太后娘娘许是疯了,即日起,送往太妃庭,非诏不得出。”东篱相渊平静地说着。
“混账,哀家哪里都不去,哪里都不去。”江瑾拍着桌子,精致的妆容因为怒气有些许凌乱。
“李福,即刻送走。”
东篱相渊冷声吩咐道,眼底划过一抹暗淡,稍纵即逝。
这东篱朝堂要变天了,这京中已然不安全。
江瑾被送去太妃庭一事更是惹得人们遐想翩翩,君心难测,没有人知道东篱湘渊的真实想法,但人们似乎清晰地认识到,天子一怒,浮尸千里。
当今圣上怕是要整治朝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