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天空透着鱼肚白,太阳冉冉升起,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整座京城笼罩着一层薄薄的光辉。
今日是个好天气。
皇宫
养心殿
东篱相渊一夜未睡。
“皇上,天都亮了,您这样坐了一夜,身体吃不消。”李福微微俯身,看着坐在上首的东篱相渊,轻声说道。
昨夜东篱相渊去了宗人府,回来后便一直坐在书桌前,手上拿着孝渊皇后的画像,不言不语,直到天亮。
“皇上,您说话呀!您不要吓奴才!”李福语气里满是着急。
“李福,更衣,上早朝。”
东篱相渊深邃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悸动。
“皇上,您今日身子不适,要不还是不去早朝了吧!”
“更衣。”东篱相渊看了李福一眼,目光淡漠,语气冰冷。
“嗻。”
李福轻轻叹了口气,赶忙让宫人进来服侍,一番收拾过后,东篱相渊身着锦黄色龙袍向着正和大殿走去。
——
正和大殿
众文武百官身着朝服,正在议论纷纷。
“苏将军,此番京中暴乱,您立了大功,东篱国有您这样的威武大将军,实乃国之大幸呀!”兵部尚书宁玄理俯身作揖语气里满是钦佩,越发觉得与苏沐清这样的人做亲家是宁家的福气。
丞相顾辞有些不屑,冷哼一声:“苏将军这一招声东击西,竟是诓骗了我们所有人呢。”
“丞相大人,行军打仗用的是兵法,何来诓骗一说?这不过是计谋罢了。”苏沐清不温不火地说着,刚毅的五官没有一丝波澜。
“伶牙俐齿。”顾辞冷哼一声,他一介文官竟是每次都被这粗鲁的莽夫怼得哑口无言。
“承让承让。”苏沐清微微颔首轻轻笑了笑。
“皇上驾到——”
小太监尖利的通传声陡然响起。
只见东篱相渊一袭锦黄色龙袍,头上戴着帝冕(古代皇上头上戴的类似帽子的东西叫做冕,为了突出是帝王,所以叫做帝冕。)威严的五官不苟言笑,周身散发着强大的上位者气息,迈着大步款款走来,优雅地坐于龙椅之上。
“上——朝——”
李福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文武百官见状,赶忙俯身跪地,语气里满是恭敬。
“众爱卿平身。”东篱相渊微微抬手。
“谢皇上。”众百官起身,正襟危站。
居于上首的男人眸色沉了沉,苍劲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京中暴乱一事,想必众位爱卿已有耳闻。此番多亏了苏将军护国有功,才得以将乱臣贼子悉数拿下,没有酿成大祸。遂赐大将军苏沐清府邸一座,黄金百两。”
“微臣惶恐。”苏沐清俯身跪地,“保家卫国乃微臣应做之事。”
“苏爱卿,这是你应得的。”东篱相渊看了苏沐清一眼。
“谢主隆恩。”苏沐清叩首谢恩。
正在这时候国公爷穆阳,上前一步,俯身跪地:“皇上,老臣有一事启奏,老臣恳请皇上宽恕皇后娘娘。”
东篱相渊听着穆阳的话,眼神逐渐冰冷。
“国公爷,朕念在你穆家对东篱国忠心耿耿的份上,所以并未牵连穆府,莫要因为一个人毁了穆家的百年基业。”东篱相渊语气冰冷,目光灼灼地看着下首的穆阳。
穆阳抬眸对上东篱相渊深邃的目光,迟疑了片刻继续说道:“皇后娘娘生性纯良,断是不会害人性命呀!还望皇上明鉴呀!”
穆阳不停地磕头,他得想法子保住穆梓琪。
“哼。”东篱相渊冷哼一声,“国公爷,你莫不是还不知道冷宫的事吧!”
“冷宫前两日闹鬼,朕本不信这些怪力乱神,可是,你们可知回来的竟是去了的孝渊皇后。”
“那两个贱人都亲口承认了,你还要让朕如何彻查?如何明鉴?”
东篱相渊此话一出,众大臣纷纷抬眸,脑海中闪过那个绝世女子的笑颜。
孝渊皇后为人亲恭和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颇具才情,很得东篱相渊喜爱,偏偏这样一位明媚的女子,却是红颜薄命,天妒英才。
“许是孝渊皇后走得冤枉,所以便回来索命了。偏偏夺她性命的人竟是李婉和穆梓琪,这两个贱人,无非是嫉妒阿九独得盛宠,竟使用这下流手段,毒害阿九。”
“父皇,父皇明鉴,母后断是不这样心狠手辣之人。”东篱钰听罢,上前一步,跪地求情。
“钰王爷,朕赐你的十亩田地可播种了?有时间在这里求情,倒不如好好经营你那一亩三分地。”东篱相渊的语气冰冷,透着些许不悦。
“皇上,皇后娘娘断不会害人性命的,皇上明鉴呐!”穆阳不停地磕头,一直为穆梓琪辩解。
“混账。”
东篱相渊一把将桌上的砚台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