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问斩,成了京中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
有人唾骂林安是渣男,但更多的人是心疼东篱相漱。不仅丢了自己的孩子,还为情敌养孩子。
情之一字,当真让人鬼迷心窍。
这天的天气很好,眨眼间已进了三月。
苏以沫坐在院子里品茗,不禁感叹这一年真快。
“公主,将军府传来了口信。”秋荷小跑着过来,“萧炎少将军去了将军府,邀您一同前去用膳。”
苏以沫循声抬眸,“萧炎?”
脑海中闪过那个古铜色皮肤的少年。
“备车,去将军府。”
————
刚走到前厅,便听到屋内传来了阵阵爽朗的谈笑声。
“沫渊公主到——”
随着下人的通传声响起,众人纷纷起身抬眸,只见苏以沫一袭白色长裙,乌黑的秀发垂至腰间,一支白玉簪略做点缀,精致的小脸略施粉黛,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间皆是端庄大气。
“参见沫渊公主。”众人俯身行礼。
苏以沫秀眉微皱,“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何须这般客气。”
萧炎看着面前亭亭玉立的少女,眼底划过一抹惊艳。
“许久未见,沫儿表妹当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萧炎轻咳一声,掩饰失神的尴尬。
苏以沫笑了笑,微微颔首:“萧炎表哥亦如是。”
“好,人都全了,用膳吧!”苏沐清笑了笑。
说话间,众人入席,下人端着精美的菜品鱼贯般而出。
“阿炎,此番入京多住几日吧!许久未见,姑母甚为想念。”萧晴看向萧炎,语气里满是和蔼。
“姑母的心意侄儿领了,不过边疆局势复杂,还是不多留了。”萧炎端起酒杯,轻声说道,“这杯酒侄儿敬各位。”
众人纷纷举杯,大殿内一片祥和。
苏以沫四处观望,属实无趣,悄悄凑到萧楚身侧,轻声问道:“萧炎表哥,最近边疆可有异动?”
“边疆一切正常。”萧炎狐疑地看向苏以沫,轻声问道,“沫儿表妹,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没有,不过是有一点好奇罢了。”苏以沫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虎牙,甚为可爱。
“不过有一件事倒是有很多疑点。”
萧炎看向苏以沫,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前几日边疆暴乱一事,虽说藩王平定暴乱,立下战功,但父亲总觉得事情蹊跷,便派人暗中查访,还真是查到了些蛛丝马迹。”
“暴乱发生前几日,有一些村民在库奇镇后山见过藩王与一名怪异男子交谈,后来边疆就发生了暴乱。不过也只是百姓看到的,亦不能确定是不是藩王。”
苏以沫听着萧炎的话,眸色逐渐暗沉,看来边疆暴乱一事当真是有些诡异。
东篱俊呀东篱俊,还好你不安分,不然连处置你的理由都没有呢。
“竟有这种事情?”苏以沫故作吃惊的模样,“那与藩王交谈的怪异之人是谁呢?”
萧炎摇摇头,“不知。不过听村民说许是西夏人。西夏与东篱交好,又是边境,见到西夏人不足为奇,而且也没有实质性进展,未寻到证据,单凭村民的一面之词,不足为证,所以此事便也过去了。”
苏以沫心下了然,面上未有所动,笑了笑说道:“萧炎表哥当真是辛苦了,边疆条件艰苦,要照顾好自己。代我向舅舅舅母问好。”
萧炎“嘿嘿”笑了两声:“父亲总是念叨你,若是得空可以去边疆看看,虽不比京城这般平稳安定,但也别有一番风味。”
“萧炎表哥盛情难却,待日后有机会定会前去,届时还要叨扰表哥,表哥莫嫌麻烦才是。”苏以沫拱手作揖,笑着说道。
“沫儿表妹客气了。”
……
酒过三巡,萧炎出了将军府,踏上了归程。
苏以沫看着萧炎渐行渐远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暗淡。
上一世萧家一生为国,戍守边疆,却也是没能逃脱灭门的下场。如今想来,怕也是东篱俊的手笔吧!
东篱俊,你且再折腾的热烈一些吧!这样,你才会摔得更惨烈一些。
苏以沫拉着萧晴与宁悠然,回到房间仔细嘱咐了一番,又放下了一些补品和衣物,便离开了将军府。
马车并没有直接回沫渊公主府,而是绕到了长公主府上。
林安问斩一事她自是知道的,林若云出意外惨死,她也听萧晴说过了。
虽然东篱相漱一直说自己放下了,但苏以沫能感同身受,那种痛岂是一日两日便能剔除的呢!
她终是不放心
——
长公主府
东篱相漱身着暗红色长裙,精致的五官略施粉黛,整个人看上去容光焕发,正坐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今天的天气很好,春天似乎越来越近了。
“公主,沫渊公主来了。”春玲快步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