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死了……
死状极其惨烈
他的尸体被发现时已是晌午。
梁夫人王澜迟迟见不到梁山,便去梁山房内寻他,推开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梁山躺在床榻上,双眸怒睁,白色的眼球鼓起,满是惊恐,嘴巴微张,似是有什么话要说,脖颈处的血迹已经干涸,整个人呈大字状,看上去非常可怖。
王澜见状,大叫一声当即晕死过去。
梁府的下人们听到声响,赶忙前去查看。
管家梁叔清点家眷,却发现顾梓柳和翠兰逃跑了。
一时之间,顾梓柳成了通缉犯。
杀人凶手,畏罪潜逃。
藩王府
东篱俊一袭墨色华服正在院子里练字。边疆的天气逐渐转暖,温暖的阳光倾洒而下。
林若云坐在一侧,双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目光流连在东篱俊身上,这个男人似乎也不错。
虽不及九千岁那般俊美,却也是别有风味。
林安与东篱相漱和离一事,她自是听说了。
如今,她妥协了,感受着肚子里的小生命,她决定不再痴缠东篱相濡,就这样与东篱俊在边疆,荣华富贵,生儿育女也不错。
“主子。”铭一快步走来,俯身行礼。目光看到一侧的林若云时,语气有些迟疑。
东篱俊瞬间会意,起身走到林若云身侧,轻声说道:“云儿,外面风凉,去屋里休息一下吧!”说完轻轻摸了摸她隆起的小腹,“当真是辛苦你了。”
林若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突然听到东篱俊的声音,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值得托付。
“多谢王爷关心。”林若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起身扶着身子进了屋子。
东篱俊的眸光暗沉,他关心的只是这个孩子,若不是林若云身怀六甲,当时献给梁山的便是她了。
“梁大人死了。”铭一语气极轻,抬眸看向东篱俊,目光有些闪躲,继续说道,“顾小姐跑了,人们都说,都说是顾小姐杀了梁大人,然后畏罪潜逃。”
“什么?”东篱俊有些惊愕,“柳儿生性善良,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又怎会杀人?”
东篱俊觉得事情很是可疑。
“去梁府。”
东篱俊双眸微眯,语气冰冷。
……
梁府
整座宅子挂着白色的挽联,灵堂设在前厅,一口棺材安静地摆放着。
王澜一袭白色孝衣,哭得梨花带雨,一旁的下人头压得很低,一股悲伤的气息笼罩在空气中。
“藩王爷,您要为我家老爷做主呀!”王澜见东篱俊前来,赶忙行礼,哭着说道:“我家老爷虽生性风流,但从未行过逾越之事,如今竟是被那小贱人害死,您要还我家老爷公道呀!”
王澜说到此处,看向东篱俊的眼神划过一抹探究。
东篱俊察觉到王澜诡异的眼神,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库奇镇人人皆知顾梓柳是他东篱俊献给梁山的侍妾,如今梁山死了,侍妾跑了,自己的处境着实尴尬。
这一切似乎都在指向自己。
东篱俊眸色沉了沉,上前一步,点燃一炷香,微微俯身,面上满是哀痛之情。
“梁夫人,梁兄是何时出的事?”东篱俊薄唇轻启,俊眉微挑,轻声问道。
“今日晌午,妾身迟迟不见老爷,便去房内查看,哪成想,就,就,就这样没了……”王澜说到动情处,轻轻颤抖着身体,语气里满是哀伤,“昨个儿老爷还去藩王府呢,今个儿怎得就出事了呢。”
说完目光不时瞥向东篱俊,试图从男人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虽说梁山风流成性。却对王澜宠爱有加,如今梁山出事,王澜无依无靠,自是悲从中来。
东篱俊上前一步,围绕着棺材转了几圈,又看了看梁山的尸体,早已僵硬,想来是昨夜回府后出的事。
目光流转之际,正好停在梁山脖颈处,干涸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仔细查看一番,只见一支细小的针孔,许是扎在大动脉,流血过多而亡。
东篱俊锋眉微皱,难道真的是柳儿?
他惊觉有些不可置信,柳儿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藩王大人,老爷枉死,您要为老爷做主啊!”王澜见东篱俊不时地查看着梁山的尸体,半掩着脸,瘦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精致的脸上满是泪痕。
“梁夫人,节哀顺变,本王定会为梁兄讨回公道。”东篱俊停顿了一下,继续吩咐道,“铭一,带些人来帮忙打点,如今梁府正是用人之际,梁夫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藩王府,本王定当全力以赴。”
“多谢王爷。”王澜俯身行礼,寒暄了几句便被婢女搀扶着回房了。
东篱俊又询问了一番,留下了一些人手,便离开了梁府。
“主子,梁大人真是顾小姐所杀?”铭一狐疑地问道,他不敢相信,顾梓柳那般娇滴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