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一场大雪倾盆而下,气温骤然下降。
夜,漆黑,冷寂
昏暗的房间里,苏以沫靠着软枕翻看着一本古籍。
“公主,下雪了加些碳吧!”秋荷端着一盆煤炭走进房间,“昨个儿都立春了,怎得还下雪呢?”
秋荷碎碎念念,拿着火钳将煤炭加入火盆。
“下雪了?”苏以沫有些诧异,“白天的天气不是晴得很好吗?怎得突然下雪了。”
苏以沫起身走到窗子前,轻轻推开窗子,漆黑的夜晚,大片大片的雪花洋洋洒洒。
只一瞬间,她的脑海里突然闪现那个男子俊美的五官,以及那两场惊为天人的烟花。
“你在想本王吗?”窗子外突然出现一张俊美的脸庞,与记忆中的脸重合。
“啊——”苏以沫似是受到惊吓,忍不住尖叫一声。
“公主,您怎么了?”秋荷循声抬眸,语气里满是关心。
“哦,没事。”苏以沫随手关上窗子,将窗外的男子隔绝在外。转身走到床榻边,扯着嗓子喊道:“秋荷,我乏了,你也去睡吧!”
“是。”
秋荷有些狐疑,今夜的公主好奇怪,自己明明就在她面前,怎得还如此大声说话?随手又加了几块煤炭,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
苏以沫见秋荷离去,重重地舒了口气。
“本王竟是如此可怕吗?”不知何时,窗外的男人已然进了房间里。
苏以沫抬眸望去,昏暗的烛光照耀着整个房间,东篱相濡一袭绛紫色华服,映着摇曳的烛光,煞为耀眼。
“九千岁深夜出现在公主府,若是被人撞见,着实不合体统。”
“沫渊公主竟也在意繁文缛节。”东篱相濡随意地坐在一侧的木桌旁,修长的手指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只是为九千岁的名节着想。”苏以沫坐在木榻上,深邃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男人,微微咽了咽喉咙。这个男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如此秀色可餐。
“边疆暴乱一事,你早就知道了吧!”东篱相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囚真是的不错的暗卫,沫渊公主果然是深藏不漏呢!”
苏以沫听罢,满是警惕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九千岁此话怎讲?小女子不甚明白。”凌厉的语气里透着一丝慌乱,虽然极力隐忍,但终是被察觉。
“苏以沫,是你先招惹本王的。”东篱相濡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轻轻走到苏以沫身侧,抬手捏住女人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对面的小女人。
“放心,本王会帮你,你想做的,你想要的,本王都会帮你。”
“东篱相濡,我……”
“嘘……”东篱相濡抬手抵在她的唇畔,轻声说道,“我都懂。所以,相信我。”
苏以沫,你可以质疑任何人,唯有我,值得信任。
“睡吧!”东篱相濡顺势躺在木榻上,将小女人紧紧地揽在怀里。
苏以沫贴在他的胸膛处,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
东篱相濡,我相信你,只是,我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翌日
清晨
苏以沫醒来时,身侧的男人早已离去。
他何时离开的?
苏以沫暗自想着,昨夜下着大雪,他回去的路上冷不冷?
……
苏以沫猛得摇摇头,干嘛要如此关心他。
“秋荷,洗漱。”
她得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能溺毙在东篱相濡的温柔乡里。
简单洗漱后,宫里传来了懿旨。
“公主,这皇后娘娘怎得突然让去宫里赏冰雕呢?”秋荷有些疑惑地问道。
“彩霞,往年可有赏过冰雕?”苏以沫看着一旁的彩霞狐疑地问道。
“启禀公主,往年都是去长公主府赏冰雕。”彩霞俯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恭敬。
“京中的夫人小姐都会去,还有一些官家公子也会去,与其说是赏冰雕,倒不如是官家子弟聚在一起,届时遇到心仪的姑娘,公子,便可互赠信物。”
听着彩霞的解释,苏以沫心下明了,就类似诗酒大会,大家聚在一起,互相吹捧,互相厌恶,互相陷害。
无趣!
“秋荷,回了吧,就说本公主染了重风寒,不宜出席这种宴会。”苏以沫懒得与这些人虚与委蛇。
“公主,皇后娘娘的马车已经到了府门口了。”明霞小跑着走进房间,恭敬地说道。
苏以沫眉头微皱。
“公主,要不还是去吧!”秋荷轻声劝道。
苏以沫叹了口气,“走吧!”语气平静,起身出了公主府。
皇宫
正和大殿
东篱湘渊一袭明黄色锦袍居于正首,穆梓琪一袭凤袍华服居于东篱相渊左侧,李婉一袭鹅黄色华服居于下首。
太后江瑾一袭暗色华服居于侧首,东篱相漱坐在她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