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蝶扑棱着翅膀,继续向黑风山深处飞去。
苏以沫抱着那只白狐,一路上有说有笑。
“苏以沫,你最好是把它放了,它是蛊王。”东篱相濡看着苏以沫怀里的白狐,一脸淡漠。心里却恨不得把那只白狐炖着吃了。
白狐看着东篱相濡阴冷的眼神,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白狐能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让人害怕。而自己不过是幼年蛊王,定是没有能力与他硬刚,想到此处,白狐索性将头埋在苏以沫的胸前,假装睡着。
东篱相濡看着白狐竟将头抵在苏以沫的胸前,脸色愈发阴沉。
“前方山路崎岖,本王帮你抱吧!”东篱相濡不等苏以沫反应,一把夺过白狐,拎着白狐的脖颈处,力道粗鲁不堪,白狐身体微微颤抖,剧烈的压迫感让它觉得呼吸困难。
苏以沫看着东篱相濡不似之前那般反感这个小东西,笑了笑:“也好,那就劳烦九千岁了。”
白狐听着苏以沫的话,只觉得生无可恋。
好?哪里好?
它总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一行人继续向黑风山深处走去。
“嗡嗡嗡……”
“翁嗡嗡……”
枯蝶使劲扑棱着翅膀,发出一阵阵急促的声音。
“它可是累了?”苏以沫看着突然反常的枯蝶轻声问道。
“枯蝶感应到了蛊虫的存在,想来前方有蛊师,穆姜奇或许就在附近,继续走吧!”东篱相濡平静地解释道。
“主子,前方便是黑风寨边界了。”溪风看了东篱相濡一眼,语气里满是恭敬。
“他倒是本事,竟能闯进黑风寨。”东篱相濡的眼底满是阴翳。
苏以沫眉头微皱,心底满是疑惑。
穆姜奇定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进黑风寨,所以,是苗娇带穆姜奇进去的。
苏以沫似是想到什么。
上一世东篱俊江南治水后,得到东篱相渊的重用,后来他试图铲除黑风寨,却屡次失败,无意中查出黑风寨主黑豹子是假冒的,他真实身份是北疆细作,而真正的黑豹子早就去了。
算算时间,现在的黑风寨主定是假冒的,但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北疆女子称帝,地大物博,也算富饶,虽有蛊术护国,却也不曾胡乱征战,上一世北疆与东篱相处甚好。
那这一世?北疆女帝可是有何目的?
想到此处,苏以沫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都怪上一世自己眼瞎心盲,只知道迷恋东篱俊,竟是从不关心别的事情。
罢了,罢了。
她得想个法子,将黑豹子的身份告诉东篱相濡,而且还不能引起东篱相濡的怀疑。
东篱相濡将苏以沫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这个小女人,就连犯难时都如此可爱。
溪风拿着长剑将杂草斩断,清理出了一条小道。
“主子,可以进去了。”
“走吧。”东篱相濡对着苏以沫轻声说道。
苏以沫回过神来,跟在东篱相濡身后进了黑风寨。
“你们是何人?”
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黑衣人,个个拿着大刀,将苏以沫一行人团团围住。
东篱相濡一脸淡定,从白狐身上猛得拔下一些毛发,轻轻地扔向周围的人。
白狐“吃痛”一声,它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是在报复自己。
东篱相濡脸色淡漠,紧紧握了握白狐的脖颈,薄唇轻启,冷声说道:“将这撮毛发带给你们寨主瞧瞧。他定会明白。”
为首的男子有些不屑,讥笑道:“尔等无名小卒,凭什么见我们寨主。”
东篱相濡没有恼火轻轻笑了笑,清澈的眸子里满是阴冷,眼角的余光瞥向一侧的溪风。
溪风瞬间会意,拿出长剑,一剑封喉。
男子脸上的讥笑还没来得及转变为恐惧便重重地倒在地上,温热的鲜血泂泂流出,似是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在阳光的照耀下开得灿烂。
溪风拿出帕子,轻轻地擦拭着长剑,但若细看,长剑上并没有多少血迹。
苏以沫看着溪风,有些震惊,这得是多快的剑法,才能不在剑上沾到血迹?
目光落在东篱相濡身上时,眼底多了几分探究。
许是自己与东篱相濡相处得久了,竟忘了他是令人闻风丧胆,行事心狠手辣的九千岁。
“今儿个的黑风寨真是热闹。”正在这时,一道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眉清目秀的男子,身着大红色长袍,乌黑的秀发高高束起,眼角画着一抹淡淡的红妆,俊美的五官透着一抹阴柔之气,手里摇着白色羽毛扇,迈着轻巧的步伐,缓缓走来。
苏以沫的眼底划过一抹惊艳,阴柔中不失刚毅,虽不及东篱相濡那般冷峻,却也有着自己独特的美。
东篱相濡看着苏以沫发呆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