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无星,无月
整座京城笼罩着一片漆黑。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寂静的深夜里,一名打更老者,敲着铜锣,走街串巷。
屋顶上,两名黑衣人,扛着一只麻袋,顺着房檐,悄然而过,似乎并没有人发现他们。
不多时两名黑衣人顺着墙头翻进了国公府。
两人蹑手蹑脚,潜进后院,一个飞身,跃上屋顶,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查看着,似是在寻找什么。
“喵~”其中一名黑衣人发出一声猫叫,对着另一名黑衣人招招手。
另一名黑衣人瞬间会意,回应了一声,扛着麻袋走了过去。
“高峰,找到了吗?”扛着麻袋的黑衣人问道。
高峰搬起屋顶的一块瓦砖,示意高山向房间内看去。
高山看了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支迷香,对着房间吹去。不多时,房间里响起了阵阵均匀的酣睡声。
两人跳下屋顶,轻轻地推开房门,将扛在肩上的麻袋扔在地上,一声闷哼从麻袋里传出。
高山解开麻袋,赫然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
女人许是在麻袋里待得有些久,面色潮红,眼里噙着泪花,双手双脚被死死绑住,嘴里捂着一块白布。
这般虚弱的模样,甚是诱人。
待看清面前的两人时,只是拼命地摇头。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
她只记得那日在河边洗衣服,然后被人打晕,再次醒来就是在一个陌生的园子里,门口有很多看守的人,她想过逃跑,但她应该是被人下了毒,她跑不出去。再后来就被人五花大绑,装进麻袋,带到这里。
“安分些,你若听话,活得还久一些。”高山看了女人一眼,轻声说道,“想办法获得他们信任,事成以后,就送你回北疆。”
女人眼里满是泪水,她想说话,却是张不了口。
高山一把扯掉捂在女人嘴里的白布。
女人轻轻咳嗽了两声:“这是哪里?”
“东篱国。”
女人眸光沉了沉,继续问道:“你们绑我做什么?”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怪只能怪你生得美丽。”高山看了一眼木榻上的男人继续说道,“想办法让他爱上你。”
女人看了木榻上的男人一眼,轻笑一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听你们的。呸,卑鄙小人。若不是给我下毒,怕是你们都会死在我的手下。”女人不屑地啐了一口。
“高山,别给她废话,人都送到这里了,还怕她跑了不成,反正蛊毒在她身体里,她可是被主子控制得死死的。”高峰不耐烦地说道。
高山也不恼,轻轻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只朱砂手串,还有一封信,“你自己看吧!”
说完向高峰示意了一下,两人运着轻功,顺着房檐离开了国公府。
女人看到手串时,有一瞬间的怔愣。
是他吗?
随即打开那封信。
“呵呵。”女人轻笑了两声。
亏得自己对他念念不忘,可他竟用蛊毒控制自己。
但,她心甘情愿被他控制。
如果能为他做事,便也认了吧!
女人看着木榻上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诱人的笑。
翌日
清晨
国公府
穆姜奇揉揉惺忪的睡眼,待清醒后,赫然看到床榻边上站着一位美女。
女子一袭白色纱裙,乌黑的秀发垂至腰间,清亮的眸子里满是茫然,似是对周围的事物充满好奇。
“你,你是何人?怎会来我的房间?”穆姜奇看着女人有些惊愕地说道。
女人眼里噙着泪花,轻声说道:“公子,昨日狂风大作,小女子无意间坠落凡尘,幸得公子收留,小女子愿为公子做牛做马,以报答公子收留之恩。”
说话间伸出一只手,轻轻抚过穆姜奇的肩头,娇滴滴的语气里满是柔情,一双漆黑的眸子似是溺出水来。
穆姜奇只觉得浑身僵硬,他生性好玩,但还没有到痴傻地步。
一把打掉女人的手,一脚将女人踢翻在地,冷喝一声:“哼,真当小爷我是三岁孩子吗?狂风大作?为何小爷我没听到动静?天女下凡?又为何偏偏下到这国公府,说,你到底是谁派来的,你又有何目的。”
“小女名唤娇娇,本是天女,无意偷吃蟠桃,坠落人间,哪成想竟落在国公府。公子若是不信娇娇,娇娇离开便是了。”
娇娇看着穆姜奇愤怒的模样,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就在刚刚触摸到穆姜奇肩膀时,她将一只细小的蛊虫放在了他的肩膀上,不出片刻,这个男人就会被自己迷住。
穆姜奇只觉得头有些痛,抬手使劲揉了揉,眼神有些涣散,再看向娇娇时,目光里满是柔情。
“娇娇,快来,到我身边来。”
穆姜奇轻声说道,脑子里总有一个意识在抗拒,但身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