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脸色潮红地出了沫濡厅。
秋荷正在前院等她,见苏以沫行色匆匆,赶忙上前两步,焦急地问道:“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苏以沫尴尬地笑了两声,“事情办好了,走吧。”
“哦。”秋荷应了一声。
两人出了濡王府,并没有直接回公主府,而是去了将军府。
萧晴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
“母亲,母亲。”苏以沫还未走进院子便大声喊起来。
萧晴循声望去,只见苏以沫站在大门口,笑得灿烂。
“沫儿,怎得你来也不通知一声。”萧晴放下剪刀,两手在身上蹭了蹭,“你瞧瞧,这府上都没来得及准备。”
“母亲,都是自家人,何须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苏以沫上前两步,轻轻地拉住萧晴的手。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不只是将军府的嫡女,更是当今圣上的义妹,是沫渊公主。言行举止切不可再似从前那般大大咧咧。”萧晴轻轻拍了拍苏以沫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中秋国宴,你,真是一鸣惊人。甚好,甚好。”
萧晴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京城不似边塞,人心难测,你自当谨言慎行。”
苏以沫笑了笑,“母亲,女儿知道。您就让女儿一直站在院子里吗?”
“是,是,是,快进来,快进来,如今已是入秋了,你要记得添衣服莫要受凉。”萧晴拉着苏以沫边向屋内走去,边嘱咐道。
“瞧瞧,这都瘦了。”
“母亲放心。倒是您,这偌大的将军府,竟是连个帮手都没有?最近悠然可有来过将军府?”苏以沫坐在萧晴身侧,倒了杯茶,轻轻递到萧晴面前。
“哎。”萧晴叹了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苏以沫笑了笑,她其实不急,毕竟,宁悠然和苏南山可是两情相悦,成亲不过是时间问题。
不多时,苏沐清便下朝回府。
看到苏以沫时,眼底有些惊诧。
“沫儿回来啦。”
苏沐清反应过来后,眼角带着一抹笑意,自中秋国宴后便没再见过苏以沫,着实有些想她。
“父亲。”苏以沫起身,微微行礼。
“嗯,倒是懂规矩了,果真是长大了。”苏沐清看着苏以沫笑着说道,“不过日后还是莫要行礼,毕竟你现在是公主,封号在将军府之上。”
“谨遵父亲教诲。”苏以沫双手抱拳,粗着嗓子说道。
“瞧,刚夸了你,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
“对了,再有三日南蛮使者便到了。届时,定会宫中定会设宴。你,要谨言慎行。”苏沐清似是想到什么一般,特意提醒道。
苏以沫心中翻了无数个白眼,曾经的自己到底是如何的嚣张任性,竟让自己的父母耳提命面,如此担心。
虽是如此,但苏以沫还是笑了笑,轻声问道:“父亲可知南蛮国主派了何人出使?”
上一世南蛮使者是大皇子南宫行客,这一世还会是他吗?
“不知。待人到了便知晓了。不过,不管是谁,你都不可逞强。”苏沐清又交代了几句便离开了。
苏以沫并没有过多在意,上一世南蛮使者来访,她早已嫁与东篱俊,所以自是没有出席这种宴会,虽然这一世她成了公主,但这是社稷大事,自然也是用不到自己的。
在将军府用过午膳后,苏以沫才回公主府。
想来最近一些日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苏以沫躺在木榻上,想着好好休息一番。
正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
“公主,连叔说府外有一名小厮求见。”婢女彩霞站在门口恭敬地说道。
苏以沫起身,打开房门,轻声问道:“可知是何人?”
“启禀公主,听连叔说,似是郑氏布庄的人。”
“带去茉莉厅吧!”苏以沫有一点狐疑,郑氏布庄?莫不是与沈府起了冲突?
不多时一名小厮迈着小碎步,进了茉莉厅。
“草民参见公主。”小厮俯身行礼,语气里满是恭敬。
“起来吧!”位于上首的苏以沫平静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草民名唤郑路。”
“郑路。”苏以沫看了郑路一眼继续问道:“可是郑氏布庄出了什么事?”
“公主,郑氏布庄一切安好,这是我家老板让草民交于您的东西。”
郑路从身后的包袱里拿出一只信封和一只锦盒,微微上前递给苏以沫。
苏以沫打开信封,拿出一封信:
苏小姐:
郑氏布庄,生意兴隆,特此送来首次分红,银票两千两。信任万分,真诚感谢,还望合作长久,莫要烦忧。
郑秋亲笔
苏以沫笑了笑,将信放回信封,又打开锦盒,果真是两千两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