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今日的天气不是很好,乌黑的云彩压得很低,铅墨色的天空中偶尔伴着些许“隆隆”的雷声
昨日国宴结束回到公主府时已然是深夜。
此时的苏以沫还在床上酣睡。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进。”苏以沫睁开朦胧的睡眼,抬手揉揉眉心,只觉得头有些痛。
“公主,宫里传来了皇后口谕,召您去宫里一趟。”秋荷走到木榻边,轻声说道。
苏以沫神智还不太清楚,似是在睡梦中一般,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即又转过身去,均匀地呼吸。
“公主,皇后娘娘今日召见您,您快些起来吧!”秋荷看着苏以沫无动于衷,继续说道。
苏以沫猛得起身,揉了揉眉心。
“是有什么事吗?”
“奴婢不知,方才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太监过来通传,现下正在院子里候着呢。”秋荷从一侧的小几上端来一杯水,递给苏以沫轻声说道:“公主,先喝杯水吧!”
苏以沫接过水杯,轻轻抿了一口,心下有疑,但还是平静地说道:“更衣吧!”
“是。”秋荷应了一声。
一番收拾后,苏以沫跟随小太监去了皇宫。
皇宫
永岩宫 正殿
穆梓琪一袭明黄色凤袍,头戴凤凰头面端坐于上首。
苏以沫俯身行礼:“臣女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穆梓琪上下打量着苏以沫,一袭绛紫色长裙,端庄中不失俏皮,头上仅戴了一支简单的白玉木兰花簪,清新中不失淡雅。
苏以沫被穆梓琪盯得有些不自在,虽然不知穆梓琪召见自己是何目的,但可以肯定,事出反常必有妖,况且自己与穆梓琪并无过多交集,两世加起来也不过是见过几面罢了。
“牡丹,愣着作甚?快给沫渊公主赐座。”穆梓琪率先打破寂静。
一旁的婢女搬来一把椅子。
苏以沫再次俯身行礼:“多谢皇后娘娘。”
“沫渊呀,你瞧本宫,一见你如此风姿绰约,竟忘了让你坐下,你不会怪本宫吧!”穆梓琪看着苏以沫,眼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臣女惶恐,皇后娘娘召见臣女已是恩赐,又怎会怪罪。”苏以沫恭敬地回道。
虽然她的头衔是公主,但毕竟不是正牌公主,而且面对的是皇后,自是要收敛一些。
“哎,沫渊,莫要如此拘谨,就当在自己家里。你是皇上亲收的义妹,又赐了府邸,那自然是本宫的义妹,所以,放松些。”穆梓琪端起茶杯说道,“快尝尝,这是今年的玫瑰花茶,甚是好喝。”
苏以沫笑了笑,露出一颗小虎牙,甚是可爱,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果真是好喝。”
“沫渊已然过了及笄礼吧!你瞧本宫这记性。”穆梓琪放下茶杯,冲着苏以沫招招手,“来,到本宫身边来。”
苏以沫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上前两步。
“坐。”穆梓琪拍了拍身侧的木椅,示意苏以沫坐下。
“臣女惶恐,怕是不合规矩。”苏以沫俯身作揖,轻声婉拒道。
“哎,怎就不合规矩了,本宫说了,就当在自己家里,不必拘谨。”
说话间穆梓琪拉着苏以沫的手,轻轻拍了拍,将手腕上的玉镯轻轻褪下,递到苏以沫手上,继续说道,“宫中事务繁忙,你这及笄礼本宫也不曾前去,今日这镯子送与你,就当是及笄礼的礼物了。”
“臣女惶恐,谢娘娘抬爱,但这镯子太过贵重,臣女怕是承受不起。”
苏以沫将玉镯塞回穆梓琪手中,起身跪地,语气里满是婉拒。
“沫渊,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穆梓琪起身将苏以沫扶起来,“你这丫头,本宫这是一番心意,再贵重也不及沫渊你贵重。你不收本宫这礼物,莫不是不喜本宫?”
说到此处,穆梓琪佯装一副难过的模样,略带委屈地说道:“虽说本宫这镯子不及皇上赐的珠宝那般贵重,却也是一番心意,莫不是沫渊瞧不上本宫这小物件。”说着眼角竟是挤出了两滴清泪。
苏以沫一时有些惊诧,这皇后娘娘若是不去做戏子怕是就白白浪费了这番强大的表演能力。
“沫渊公主,娘娘是真心喜欢您,这镯子可是娘娘出嫁时老夫人送与娘娘的,您收下就是了。”一旁的牡丹见状赶忙帮着搭腔。
苏以沫听到此话更是不敢收了,如此贵重的礼物,怕是又在预谋什么吧!
穆梓琪趁苏以沫愣神之际,眼疾手快将镯子戴到苏以沫手腕上。
苏以沫想要摘下镯子,却被穆梓琪拦住,“既戴了,便戴着。”
苏以沫刚要说些什么,只听见一道浑厚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
“母妃。”
只见东篱钰一袭绛紫色华服,迈着修长的步伐款款走来。
“钰儿,你今日怎得有空来了?”穆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