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伯是一个没有说假话的商人。他们下完货后,被引到他们家后院里把商队的车子都存进去。
他们家商铺在穰邑对面,那他的家就在商铺后面,一个超级大的院子,能容纳几千人居住。
赵戈一看,院子朝南面是有一个大仓库。于是商队就把马车停放在院落里。然后侯伯就引赵戈进到他们的仓库内看。
“老板,这就是我家的库房。以前,里面都装满了货物,而现在都已经空荡荡的了,今晚就免费给你们住。明儿你们再上路回去。”侯伯说道。
“好!太谢谢侯伯了。你这样诚心地对我们,那我们留下来也觉得安心了。”赵戈谢过侯伯。
“这个院子里有一个大灶,也是以前突击生产弹药武器的作坊,都闲着了,你们就不要客气了。条件是差一点,但总是可以用的,而且还很安全。”侯伯真像是一个多年的朋友一样,想的是很周到。
赵戈细心地听着侯伯说到,“以前突击生产弹药武器的作坊”这句话时,就有些想法,他生产过军火弹药武器,这么说他是什么生意都做的,连军火都做,而且他还生产,或者是为宫廷或者是部队接过活,就像他爹赵鼎子,以前在雾落庄园里开铁铺,也接过军火合约。
难道他家以前也有铁匠,也生产过军火武器?
赵戈还在想着一件事,军车停外边院落里,人在屋子里过夜休息;这……听起来挺温馨的,但却像是一个温柔的陷阱。假若,夜间有什么变故,那不就会一锅端吗?
越想越觉得后背发冷。
就在吃饭的时候,这猜测果真是有一点应验,此时赵戈情绪低迷的很,侯伯派家人送来了东西——一个家仆手里抱着一个坛子。
赵戈厉声呵斥道:“站住!坛子里是什么?”
那仆人有些惊惧,看到赵戈眼睛透出凶光,就后退一步,说道:“东家让我送来一坛红薯干酒……”
仆人咽下一口吐沫继续编道:“说你们远道而来,路上劳累,给你们解乏的。先生!”
候三看到酒后第一个反应得十分喜悦:“谢谢侯老板,看来真是一家人。知道我候三在,就给我送一坛酒。”
正说着话,侯伯来了,此时侯伯看上去一脸笑盈盈的,挺和善友好的样子。
赵戈这时却上前握着侯伯的手说:“侯老板,你可真是一个厚道人。不仅为我们提供院落,停放马车;还在仓库里,提供留宿的地方;现在又送来了,美酒一坛。这让我们受之有愧啊!
“本来我们都是经商之人,在商言商,商人就是收费自己货款就可以了,你大可不必留我们在这里叨扰。看到你今天的热情款待,我代表我的商队感谢你,并将你列为我们行商的第一优质客户。我们将把你的《侯门农具汇》列为优先供应的客户。”
侯伯也不客气:“我将十分荣幸地获得此殊用。今天的货款资金有些大,我还在调集,明早在你们离开前,就一分不差地交给你们。你们就安心地睡觉吧!我们这里十分安全。”
说完侯伯就匆匆地走了。
赵戈看着侯伯离开,默默点头赞许道:“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等侯伯走后,赵戈就将把酒坛子抱走了,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饮水坛子,交给了候三。然后让他们快一点做晚饭吃。
“司马靖,快把嵇康、秦武、候三找来。我们开一个会计划一下明天去哪里。”赵戈吩咐道。
嵇康、秦武、候三来了,云姬和虞戟也围了上来,赵戈说道:“我看到有些不对劲,候三你把那坛之酒管好了。不要让自己人轻易动,带上,回去后好好研究一下。”
嵇康就说道:“那晚上就来一个请君入瓮的战法。”
秦武就说道:“我来布置。候三,既然弟兄们,打开我们自己备的‘酒坛’,开怀畅饮,然后装醉,入睡。注意在夜半时分,就是在丑时四刻,迅速撤到院子外围,就躲在马车下面。”
赵戈补充道:“今晚在街道两侧派人侦察,院子外围都要有人警戒。入睡前就要把武器枕在自己身下。睡觉时鼻鼾声音要大点。”
“另外,我们现在还是下午时间,市场还没散摊子,派人去购买一点粮食和蔬菜以及肉食,储备起来,以备路上之用。”
赵戈把这些后事安排好了,就问道:“老板,明天这里的战争结束后,就要迅速撤离。但走之前,我们得善后,这是我们此次行商必须做的功课。”
候三就做了一串动作——切、割、剁,然后,就放一把火。
众人笑之!
赵戈走向将官说道:“我想谈一点想法……”
“你说!”嵇康鼓励道。
“我们三人……”赵戈用手一挽,指着嵇康和秦武,“现在就去找他交涉。本来,我们货送到后,就是一手交货,一手交钱。现在货送到,他不能一下子拿出钱来,那也应该给出定金;或者给出百分之五十的货款。他口口声声被人称作时世商,怎么连这一点规矩就不懂呢?”
嵇康点头,秦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