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唐水河后,赵戈隔河看了很久没有发现船只,就对几个人说:“根据我的经验,水深的地方就是城区,既然是城区那么就有船。我们沿河走一段看看。”
他们骑着马走着,赵戈发觉远处隐隐约约感觉有山丘,就跟几个人说道:“你们看见没,一眼能看见的东西只是不近的。但如果沿河走,一定有浅水处可以过河。”
“哎!就是我们连续走了两个时辰了,人不歇息,马要喘口气。可不可以让马安静地吃口草呢!”司马靖建议道。
“这建议可以。你们就地歇息,我去前面看看。”赵戈把马缰绳丢给云姬。
赵戈就走到唐水河里洗手,用石头试水深浅,刚捡起一个石头准备丢的……忽然他就听到河水里有声音。他就往水边草深的那边隐去身子。
他看到水里划出一条船,一个姑娘从水里面出来了。赵戈左右一看,没有其他人,就只有女孩一个人在划船。
“姑娘……”划船的姑娘听到有人叫她就停止了摇桨,看着他……审视着这男人从哪来的?
看他穿着校服,交叉的前襟口是绣着花纹的,下身着长裤襦裙。
襦裙上面也是绣着花纹的。关键是这人他长的身材健壮、脸庞帅气、眉眼此时显得挺和善的,好像有求于她。
赵戈也跟着瞅,姑娘一身船姑打扮,穿的是交衣半身短裙夹袄,下身也是精干的裤子,外加花色纹襦裙。
再瞅瞅自己一身打扮说道:“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也不是从水里钻出来的。我们是刚刚走到这里,是去河对岸投亲戚的。”
姑娘查验完就随口一说,道:“那既然是投亲戚的,为什么还不走?一副白鹤子望大水的苁样!”
“这……”赵戈不想说出实情,免得本地人说他是外地来的,徒生是非。就不想多说。
“但见满塘鱼翔潜,可惜手里网没穿;对面风景千千万,怨只怨河中无渡船——只能望洋徒心叹!”姑娘笑道。
“眼见水里有渔溪,歌声笑声来迎娶。只见水中乌篷船,搭乘哥哥过河湾——贵人只有福报喜!”赵戈会心一笑。
赵戈胡诌八扯一曲回击姑娘,谁曾想,马上就听见笆矛滩涂里走出一支队伍。
这支队伍吹吹打打就到了跟前,就在队伍尾部云姬、虞戟、司马靖牵着大马跟在后面,当起了送亲的舅官了。
姑娘见赵戈朝队伍里走去,自己顿觉无趣;小船猛一掉头就滑走了。
赵戈走进队伍里,牵过自己的马问起怎么回事。
云姬就说道:“今天运气超级好,暂时保密。挺起你的头颅要装的像一点哟!”
赵戈骑上马一看哟,前面竟然有一顶花轿;花轿前面有一个媒婆,花枝招展的;轿子后面跟着年龄很小的两个女娃。再以后就是一个年纪大约在中年的男人,再后面就是抬着嫁妆的彩担子,最最后面就是云姬他们扮演着,娘家浩浩荡荡的送亲的闲职人员。
赵戈想说话,但云姬使劲使眼色。他们跟着走了好远一截河滩路,果然就出现了期盼的景色。
唐河中间划过来一只大驳船,只见锣鼓喧天,彩旗飘飘,新郎官站在船头上,朝着这边招手。
赵戈这时明白了,原来是要混迹过河呀!不禁感叹:原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也!”
可这也太假了,都给自己安排好了,哪来的苦和难呀?这也许就是给八十个顺,最后一个要了你的命!
赵戈不管是天上下刀子, 还是下糖果子;他没得选择,只能伸出头来顶着。
虞戟要讲话,云姬就恍手制止。所以他们就不讲话了,等着接亲的来接女方送亲队坐船过河。
迎亲的船只靠岸后,新郎官就急切地要到轿子前面转悠,那急迫劲就像马上进洞房一样。媒婆子使劲地推迟着新郎官,不让他掀轿子布帘子……惹得云姬和虞戟笑的前仰后合。
赵戈觉得遇上这样的主,他们蒙混过关肯定没问题,就只管鼻子里插大葱,拽拽的装的真像——比舅公子还舅公子。
接下来是要上船,首先是新娘轿子先上,然后就是伴娘,但赵戈最后上船后,船似乎超重了,猛然间就晃荡起来,船上的人都惊异的“哟哟……这是怎么啦!”
船家就提示道:“船吃水很深,显然是超重了。你们要不留下一匹马,要不留下一个人。赶紧定夺!”可是上了船的人都不愿意下。
船家就说道:“不要耽误了!不然那边的喜宴在正午还开不了席了,那可就误了最佳时辰。”
赵戈鼓了鼓勇气说道:“我要对新郎官说一个建议,这么大一条船,来往一趟不容易。我觉得那辆轿子就不要抬过河了,一来新郎家里有轿子;下船后赶紧抬过来在渡口迎接,这顶轿子就留在渡口,免得运来运去的。不是三天后还要回娘家吗。咱们回去的时候在坐不也是一样的吗!”
船家赞道:“还是舅官最识大体,就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