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眉盘算要去杏园楼采购茶叶,本来王妃用度都是统一采购,不需要亲自出门车马劳顿,可是楚媚习惯了在外面游荡的日子,就化妆成假小子出门。她还带着婢女出去打听消息。
“这是今年新采的薤山云峰茶,小伙子可以尝尝鲜。你若觉得好,走时可以带些走。”楚媚听到毂杏的声音,就扭着头,生怕她认出来。
这是毂杏对打扮成假小子的楚媚介绍茶品。其实毂杏并不对毂国宫的事情感兴趣,她只做生意,不问世事。
“好的。就听楼主的,给我准备二斤吧!”楚媚马上答应。
“去,采玲,去跟楼主付账。”
楚媚支走了婢女采玲。自己端坐在茶坊 忽然就听到有人说:“你们知道不?毂国公要把世子之位昭告天下。而那个穆夫人的儿子禧,可不是什么最佳人选,都说那娃呆傻呢!这且不说,可惜了那楚媚儿,经营了这么些年,白白的受宠!”
一个胖胖的茶客端起茶杯,接话到:“是这样吗?你并不知道准信,听说这个位置争论了多年。参与的人还不少呢。”
“按礼法祖制,没有那么复杂。”一个瘦瘦的茶客接着说。
“这有什么奇怪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国家也如此。”胖子比较讲实际。
“乱世王者将相候,谁能争得天下谁就是强者。我看那个小铁匠倒是毂国的顶梁柱。”
瘦瘦的茶客就争道:“客官,你说得更离谱了。那叫着八竿子打不着呢!”
“怎么打不着?”胖子质问道。
“哼哼!不符合礼制。”他怪腔怪调的说。
“这世道就得能人来管理。”胖子坚持自己的意见。
“你以为说的对就是真的?幼稚。”瘦瘦的茶客很懂时务。
“不合理就应该废除!只有这样毂国才有希望。”胖子依然坚持。
这时又走来一个人,他把茶杯往案子上一放:“兄弟莫争!告诉你们,小铁匠失踪了,那个云姬公主恐怕也回不来了。天坑,知道吗?”
这时又围过来几个人,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那个天坑,有多长,掉进去恐怕得三个月才能随着暗河流出来…”
“你们知道不?赵乡发地震啦!那还不把暗河给埋了!”
“这么说,毂国宫招驸马没戏啦!”
“我听说,还有一个候选人。一个叫穆楚的,他可是毂国宫伯爵公的母亲亲自定下的娃娃亲呢!”
“人家现在是御前将军,统领三军。目前正要开拔赵乡救灾。这不就是给了立功的机会吗?”
“听说这个公子以前就是相国穆云的儿子,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出走楚国。”
“那是不是安插在楚国的奸细?为的就是现在不要对毂国屠城?”
“那可是相当的有份量啊!”
正在楚媚听得心惊肉跳时,楼主来了:“喝茶,莫谈国事!”毂杏脸色发青,话里透着寒气。也许她也听了很久了,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出来干涉。
经她这么一拦,大家都散了。
楚媚朝婢女使眼色,她们也匆匆地快速离开了。
楚媚回来后傻坐在家里,不知如何是好。
婢女采玲就劝道:“夫人,你是伯爵公最宠爱的妃子,只要你稍稍用用功,你还不就是那个最受益的!”
听到茶坊议论纷纷说赵戈、云姬失踪,高兴不得了;又听说穆楚取代赵戈作御前将军,并作为招驸马对象。这可让她着急。
自己儿子还那么小,目前的形势等不及了。只有把伯爵公牢牢地握在手中,私下对大臣们多拉拢,只要确立了昱儿的世子地位,那剩下的就好玩了。另外她还有一张最大的牌。这张牌要用在最后。
哼!还立什么穆氏之子,看我的吧!于是楚眉将派人给在楚国的表弟巴彦递信。
夜总是那么神秘的来到,楚媚打扮得十分娇艳。她的杏眼水汪汪的,腰身也是活的蛇一样,她忽然就来到了伯爵公的书房。
此时的伯爵公,一个人孤立无援地站在窗前,他凝视着远方,冷不防就有一只温热的蛇缠住了后背。
他熟悉地闻到了一股蚕食者的气息,就贪婪地闭上眼睛。这个小他三十一岁的楚媚,七年来带给他的都是迷幻药一般的享乐。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什么要求,但就是能让男人默默地为她谋利。
“媚儿想毂子了。能不能早一点休息,今儿个采玲去购得薤山清茶,知道你徬晚爱喝一口。茶都沏好了,还给你放了茉莉花,你就赏个脸趁热喝一口吧!”
楚媚边说边盘旋着伯爵公的泰山肚,那手法是沙沙的带磁性。
佰爵公赢毂说:“好说,去 ,还不成吗!都是自己孩儿,整那些不靠边的事,岂不让人笑话。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跟着起哄。我做事情都是很公平的,怎能厚此薄彼。为了江山后代,但见其才学方可定之。”
伯爵公不是糊涂人。他跟楚媚的爱情,不能拿江山交换。怎么处置也经得起推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