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从笛烟姑姑那回到自己住处后,很郁闷,他知道了许多关于他父亲的许多殠事。
他五岁时就失去父爱,家里就他和妹妹文姬、母亲和姑姑。
那时候记得父亲和母亲经常吵嘴,父亲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们不懂得观瞻全局。现在,天下已经是四分五裂,春秋五霸已经把周天下割成豆腐块。你们想想,谁是最后霸主,还不一定,我可不要做陪葬品。”
穆楚母亲小声地说:“父亲走时好像说过,让你鼎力扶持毂子。这是故国,岂能任意丢弃故土而依附他国。楚国乃是南蛮子,我们是中原分支出来的,怎的就忘了祖宗的故土。在原地守着吧!我们一家都是妇孺小儿,你不看好家,岂能舍近而求远!动乱是有的,我们得有定心,凭举国之力尚且不能抗衡外来之敌?!”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寒冷的冬季都会寻找阳光;哪里有肥沃的土地,根须就会自然而然伸向哪里。饥饿的羔羊,怎是会往肥美的草地奔跑。正所谓,哪里适合生长,哪里就是故乡。我们就是两条道上跑的骏马,早晚都会分道扬镳。”
穆榕说完这些话,把家里的一个陶罐,无奈地扔在地上,表示他的决心。陶片碎了一地,当时的穆楚好意地俯下身子把破碎的陶片捡起来,递给父亲,而父亲只是摸摸穆楚的头,背过脸去望向窗外。
此后就再也没有看到父亲的人了。
所以他从小就十分嫉恨父母双全的赵铁柱,时时处处和他斗横,表示自己处处不弱势他,要和他比一个高低。
但一个事实不容漠视,他有父亲却终年看不到父亲,像个单亲家庭,周围都是需要他保护的女性,久而久之他的性格就变得偏执而狭隘。
他不服命运每次回家问母亲:“父亲去哪里了?”
母亲眼神恍惚地说:“父亲在毂宫里做大司徒。”母亲以为穆楚那时小没有看懂家里的变故,就编谎话安慰他。
不懂事的时候在他心里一直认为,父亲在毂宫里做官,但心里也有一个问题就是想不通,为什么没和父亲住在一起。而父亲也就没有回来和家人照面,但他心里就是缺了一些东西,那可能就是家庭的温馨和关爱。
后来他去了云阁书院读书,一去好多年,就没和父亲见过面。
后来笛烟姑姑成了伯爵府的妃子后,回了娘家带他到毂宫里玩,他又问及父亲的下落,笛烟姑姑就说你父亲出去执行任务了,直到穆楚大了,这事就得跟他说实话了。
“你父亲是个谋略家,对世界形势看得很清楚,他给伯爵公毂子提了一个建议,和楚国搞好关系。”
当年就是这样的情形。
毂子问:“怎么搞好关系?”
你父亲穆榕就把自己的谋略的主要内容说了出来:“就是派使臣去周边小国家去游说谈判,不花费军事力量收复周边小国,让他们愿意归顺,承认隶属关系。”
穆楚跟姑姑说:“这是好策略!对双方有利,既不动国力,也不伤害百姓利益,避免流血牺牲。”
伯爵公毂子就说:“我们毂国没有这样的人才,派谁去呢?”
“你父亲穆榕就主动请缨去了楚国。”
“可是去了之后从此没了音讯。”
“伯爵公主早就开始疑心你父亲是叛国投敌了;还说是攀附富贵。因为你姨亲干奶奶,就是伯爵公的母亲,她说你母亲和父亲一直属相不和,是趁此机会逃离毂国。
从此你父亲被称为“不孝之臣”,而取消了食邑之地,家里全靠笛烟姑姑来接济。
穆楚听到这些心情很沉重,有一种责任感要给父亲平怨昭雪。而且他还想继续实施父亲的合纵战略。
说白了,就是去依附一个大国过平安的日子。
他分析了一下形势,如果干大事必须得有势力支持自己,还要练就一支队伍。他心里也明白父亲为什么没有回头支持毂国,也就是说毂国没有实力和周边国家拼高低,只能等待别国来收复。但他可不学父亲,得自己拼一拼,拿什么拼,得有自己的势力。他首先想到了司徒逐。
今晚要去拜访司徒逐。
司徒逐的逐阳府,是城区最大最气派的宅院。这么说有毂国宫三分之一大。而且离毂国宫很近,仅隔二百多米。
他们官邸旁边,有一个驿馆叫聚贤阁。是伯爵府里官员临时住处,就是在伯爵府议事后休息的地方。这些官员在伯爵府任职还要去管理自己的采邑地。
每周就是一、三、五在伯爵府上班,每周二、四、六在自己的采邑地上班,就这么俩地跑。这制度虽然好,两下里都可兼顾,但官员回去后,如果有什么变故就会顾此失彼,首尾不能照应。
古代官员就这么跑着,势力的大的就会随时反目发生叛乱。
毂伯公自从他爷爷辈开始提心吊胆过日子,再加上府里男丁不旺,几代都是单传,这大臣们就会三心二意地冷眼观看时局。
穆楚就是这样把这些大臣的心思摸的透透的,以便他行事。
“崩、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