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信使刚到,就有人在隔壁听到消息:“赵戈出兵大捷……”
这消息被楚氏媚儿听去,回去后就把九岁的儿子呼了一巴掌,这孩子不知何因,只能“哇哇”地哭起来,这哭声打乱了长期安宁的环境。这哭声也传进了伯爵公毂子的耳朵里,听着特别刺耳。
当她觉得没有听清就又回来继续听,“赵戈出兵大捷一举拿下大厩羌”。当信使终于说清这句话后,那边的楚氏眉儿愣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傻傻地看着墙上的窗格子,左思右想觉得憋屈,她竟然站起来走到窗格子那里用她纤细的手指头一一捅破,这动作几乎神经质般。她听着那种细细的嘶嘶声,在她心里就像在刺破一颗颗心脏,然后发出一声低低的怪笑,怪瘆人的。
“赵戈出兵大捷……”也被穆氏笛烟听去,那晚穆楚还在府里留连徘徊,他不仅负责司仪就是祭师未来的太仆,专管伯爵府大小祭事;名义上他还是九岁穆氏笛烟儿子的太师。还有他们是亲戚关系。他对赵戈是有看法的,所以当听到大捷的消息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说:“我们得注意了,现在那大厩羌一死,我们得加紧了。”他指立世子的事。
穆氏笛烟心领神会,这只是无意间扳倒了楚氏眉儿,但晋升是有宗室等级限制的,只有事在人为,等待时机。
这时的云雀心里极爽,边走带跳,甭提多高兴,气得那穆楚七巧生烟,低着头从云雀面前走过。
云雀跟他说话:“哎!你不高兴吗?我们应该张灯结彩庆祝下。赵戈真是好样的。“
穆楚嘟囔道:“他好样的跟我们有关系吗?真是个傻妞。“
“哼!说我傻,我就是傻。人要活得简单,不要有那么多心机;太累了!“
穆楚不喻理会。第二天却在府里注意观察大臣们的神色举止。
一个食邑之地在紫的司寇,他姓田长的有点瘦削,脸上明显是山地农民的长相,有一张贫脊的脸,真的没有多少肉,皮肤有些棕黑。
他这时说了句:“这赵戈也太幸运了吧!真的是青云直上,这才几天就当了大殿将军;他看着穆楚,年青人后生可威。”
“司寇田大人,这是靠进步能得来的吗?”穆楚眨着秀气好看的眼睛冷漠地说。
“能呀!只要你努力。”司寇田用手撑着腰站着要和这后生理论一番。
“大人,你这样想一想,如果我们扶持一个幼主,比如:立了穆氏笛烟儿子为世子接班人,你说我们还需再努力吗?”穆楚启发式的诱导挑唆,看来起了一点微妙的作用。
“小子,人才呀!来,坐下来具体讲讲。”
他们俩坐在蒲团上,样子有些亲密。一个老如苍穹中的一棵枯树,一个是嫰嫰的白桦。
“这方案有两个,一个呢,就是直接废掉现夫人地位,扶有子嗣的穆氏笛烟为夫人,这继承之事就顺理成章,也不用流血了。”
“那第二条呢,也不用流血,那就是把穆氏笛烟的儿子直接过继给夫人,那世子接班人更是正大光明了。”
穆楚在这说这些话,显得很是成熟老道;听起来也觉得非常有理,也是为江山社稷着想。
这个司寇田很是欣赏穆楚说的话,觉得可行。于是他兴冲冲地就来到还没上班的大臣殿前,歇息的当儿把这个想法给众臣讲了。
立马得到在场的人的反对:“怎么你司寇田大人说这种话,是想天下大乱吗?”
这是食邑之地在逐的司徒义喷填鹰地说:“难道你没看到我们公主云姬的天赋才干,谁个男儿敢比;这次讨伐楚军大厩羌功不可没,堪称堂堂男儿的作为。我们拥护她来担任世子继续人。况且她身边的赵戈将军,那才干无人可比,那身手简直是天下绝有。他的执政方向是仿效周天子的仁爱施政很是可行,这是最好的人选。”
其实司徒逐大人说这些话,是要当众拍伯爵公的马屁,还有是试探主公的心思,最后一层意思就是达到麻痹群臣的目的。
表面上看,这个司徒逐说的是振振有词。他说的话,解决了很多年伯爵府里的为立世子继续权而争论的问题,解决了大家的担忧。
这真是一语激醒梦中人,这个大胆的题案解决了很多疑难问题。刚好他们的讨论和激烈的争辩都飘进了伯爵公的耳朵里,他很欣慰,他有这样的大臣而自豪。
伯爵公招大家进去议事,大臣个个脸上挂着笑容;这很融洽的一幕,对司寇田和穆楚之流来说,感到很尴尬,也很被动。
“大家刚都在为毂国的长远着想,这是国之幸事;今天就借大家的提意,为爱女做一回主,决定招附马,他们生的孩子就是将来的世子继承人。”
真是绝了,刚觉得司马逐话里有个漏洞,毕竟云姬是个女流之辈。
各位大臣无不称赞伯爵公毂子就驴下坡,顺势做出招驸马的决议。
这时司徒逐顺势继续拍马屁道:“主公,还有一个问题,从现在开始得加强军事;我们得预防楚国来犯。”说到这时瞄了一眼穆楚,现出很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