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554年秋,赵戈中将军和虞文右将军,赵秦左将军和司马上将军各率二千多精兵,再加上公主云姬重车副中将带的兵车粮草一千多兵力分三路齐发,突然出现在被大厩霸占十七年之久的雾落庄园。
这又是一个大雾天气,幸亏他们提前探过路,敢在大雾散开之前到达赵乡,这也是趁雾而来,势将乘胜而归。
司马上将军并没有调伯爵府里军队,而是在司马金湾招新军二千余人,在黄土河沙滩柳树林里进行大半个月的集训。
司马上将军武艺超群,刀戈剑戟,骑马杀射样样精通。他把儿子也招进部队,并派往儿子随同章丘铁铺的差使将制作的兵器二千件,兵车五十四乘给赵戈将军送去。
一个月后司马将军将这支陆军部队提前调往雾落庄园驻扎在山林里漆树崖子一带树林里。
他们没有过凉水河,而是由向导指引从山中小路穿过的。
云姬带着白爵府十三世赢毂调给这次军事行动的军需部队一千人,几十只木船护送云姬一行押上粮草,从南河下游乘水路浩浩荡荡,往雾落山庄进发。
跟随云姬将军的是司寇田的儿子叫田雨溪,他是航行专家,以前来山里考察过。
他人晒的很黑,但很精神,很可靠,跟他爷爷在汉江里长年船上捕鱼。对水路很熟悉。
他们要走的路线是经温子坪、龙门摊到虚谷雨,到达两河口。
临出发时,佰爵公十三世毂子,设了祭坛为这次军事战役举行了祭天仪式。
筑了三丈高台,大鼎烧了七口,里面烹制着羊和猪肉与酒。
大火燃烧着、烹煮着,穆楚手里拿着禅子和一些穿着阴阳图案的祭祀队伍围着火堆跳跃,在一片鼓声中不停地将温热的酒倒进那个苞茅堆成的梭酒草堆。
佰爵府里的众老臣都来了。有长着三角眼的司徒逐、穿着长袍,脸上透出狡黠的笑意;左司马茨黑瘦单薄,表情木然;右司马石长脸大鼻,阔嘴,呵呵地笑着,当看到云姬穿着军装意气风发是不住的点头;司寇田这人身高型瘦,看不出什么表情,但很欣赏云姬一个女子代父出征;行人侧面目白皙,很怕晒太阳,用手搭起眼帘,还有六部以下的官员。
此时看看云姬在看看这批老丞,真的是一个朝气蓬勃,一边是老谋深算,想着战后的景象,还有一排真正行将就木的朽木。
一切仪式完备,佰爵端着铜鐏递给云姬,一脸的无奈:“云姬呀!为父衰矣,本该出征的是你哥,可是我没保护好他,让你勉为其难,为父无能,让一个女子出征!”
说完捶胸顿足,眼泪汪汪,竟将杯中酒喝了个底朝天。这时太宰叔又端来一杯酒送给云姬,“父公啊!兄长虽然不在了,你忘了,我就是你的儿子,我现在是出征的将军,相信我!谢谢这多臣公们为我壮行,等着我凯旋而归吧!”
云姬端着铜酒杯举过头顶,第一杯祭天,往天上泼去;第二杯祭地往倒进脚下的土地;第三杯拜过父亲和大臣们后一饮而尽。
然后朝着送行的人下了一个大大的跪拜礼,然后眼神遥望着前方,云姬今天穿着军装威风凛凛来了一个漂亮的转身跨上她的大白马,潇洒地奔向前面的战车。
当云姬上了战车再回头时,她看到远远地站着的佰爵母亲、奶奶和二姨妈、三姨妈还有九岁的僖和六岁的昱,还有穆楚,他们都在向她招手,但每个人心里想的和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
云将军和司寇田的儿子田雨溪随着十六只船用了两个时辰来到南河至温子坪段时,田雨溪说:“云将军,本来这里上岸,穿过鹰家沟,走陆路比较近。”
“不行啊!我们带了这麽多军需物资,还是走水路。”
“好!我听你的。只要按时赶到,就不会误事。”
而这边的司马将军的部队在漆树垭子附近,翻越山林躲过了巴厩羌埋设在凉水河的水上魔窟阵。
一路上战马驰骋、兵车辚辚、尘土飞扬,军旗猎猎,将士们手中的斧钺、战戟、弓箭、盾在秋风里闪闪发光透着一股杀气。
道旁的大部分田野里是一派荒芜的景象,透着薄雾只看到焦黄的叶子,只有少数稻田里有成熟的稻子很是喜人。但他们却在土神庙旁看到乞丐。真所谓是:“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难道这里也是苛政猛与虎。
赵戈和虞将军一起率领轻骑第三路军,马不停蹄地在山林里前进。
五百名轻骑兵在前面开道,后面跟着黑压压的那支特种战队,战车上带着粮草辎重,行走极速飞奔在车道上。从凌晨五更就出发了,赶在黎明前雾散之前到达目的地。
他们穿过竹林越过小溪,爬上山坡,进入峡谷深处,这时山中雾团从对前缠绕到队伍后面,真是踏雾出征,彻头彻尾地隐去了行踪。
赵戈凭着小时侯的记忆也能知道到哪里了,他和虞将军走在队伍前面,身下枣红马是他父亲赵鼎子用两副铁铧犁换回来的,非常懂人性,这会看着有人接近就扭过头望着来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