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司马将军赵戈心情很沉重,云姬跟在后面没有问赵戈是怎么想的,对于报仇这种事,一旦被人提起就感觉压力很大,就要迫不及待地想,我的仇还在吗?仇人的状况怎么样了?哪天仇人突然死了,或者被第三人介入了,那就更加麻烦了。
“赵戈,我们去吃点东西吧?”云姬说。
刚才司马武图将军要留他俩吃饭,云姬说要去逛一下市场,去街上吃个小吃什么的,总之想和赵戈多呆些时间,司马将军也能理会这些想法,就无图不留他们吃饭。
他们骑马离开兵营后很快到了逐阳城。
说实际话赵戈以前跟父亲来过逐阳城,但只是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杂货店,另一个就是铁器店。他还记得那两个老板,今天想去拜访一下。
这时候快中午了,肚子里也是有些饿,但两个人都觉得今天事情有点多,得一件件的办。反正今天就是逛街、走亲戚、熟悉对方、加深感情,不能像以前在自己家里那样随意,得忍忍,学会装乖和配合。
从古山军营出来他们是一路快马加鞭就到了逐阳城的市区了。
今天是个好晴天,他俩都穿着单衣薄褂,现在是暮春时节,天气不热也不冷,正是一年好时光,街头的石榴正开的红霞朵朵俏立枝头,看上去十分娇羞。
但终究是五月天了,身上也有一些汗渍,赵戈下了马,云姬也下了马,一阵风来令人神清气爽,好不惬意,两人心有灵犀般相视而笑。
赵戈开口:“云姬,我们一起去拜访个朋友好吗?”
“这提议不错!”他们牵着马来到在栽有石榴树的铺子前,忽然白马嘶鸣一声,枣红马合着也很气势地蹬了一通马蹄以作回应。没想到这一幕被店伙计看到,立马出来两个人,一个略壮实,一个精瘦。
里面还有一个类似老板的人还稳坐店内正在煮茶,好像在等待顾客。
两个伙计将马栓在石榴树上,略横式点的伙计就说:“请客官里面坐。”
赵戈和云姬很惊异这个场景,就像他们是老朋友一样。
就在他们进屋之后以后,老板开口:“萧萧马鸣,贵客来临。骢马高缠鬃,遥之身不同。”
听到此话赵戈在心里大悦也暗暗咏出:“天马来自月之窟,背为虎纹龙脊骨。”但他哪里敢咏只能在心里笑笑算作自嘲罢了。
他忙举起双手拱了拱:“老板谬赞!”
老板坐在店里刚好看见客人拴马,所以对着一白一红的两匹骏马甚是赞赏。再一看这不是章丘铁铺老板的公子吗!于是就禁不住咏起诗来。
“两位公子请坐,鄙人就是山萸,经营一些山货,不比你父亲的铁器贵重。”
此人瘦高个,锥子脸,皮肤呈古铜色,双手很灵巧,他用一个铁壶烧水,用陶罐泡茶,然后用银壶倒茶,手法非常熟练,看来他是经常给顾客倒茶,就这么悠闲地有一句没一句的跟顾客谈生意。
他给他们一人一个小陶碗倒一杯,刚煮好的茶,用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早年我在赵乡时,你家正修建庄园,你父亲那个忙呀……就是吃饭都没时间;生意好的很,那个农具呀!兵器呀!生活品呀!人们那个时候就是稀罕铁器,他比铜器生轻,犁铧和刀具都比铜器要锋利,特别受欢迎。就那么忙还是要把我需要的这把壶给我做好了。你父亲特别讲信用,是生意人的楷模。”
当然指的是烧水的壶。银器有专业的银匠。
“那当时我也没有什么可交换的,就用两斤山菌给抵了。那生意做的真是灵活。现在让我难忘。”
“杜仲、麦冬你们两个也来认识下赵公子。”杜仲、麦冬一起说:“我们刚才见过两位公子了。”
“年轻人做生意就要广交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见过了还要加深印象,要不下次遇见不记得?”
“那师傅,这位是谁呀?你也不知道吧!”这个调皮的杜仲又在拿云姬打趣。
“这个忘介绍了,他是……云公子。是我们逐阳城的大公子。”赵戈忙解释道。
几个人都倒抽一口凉气,“这来头很大哟!”
云姬站起来:“见过各位,初次见面请包涵!”
大家都重新坐下,又喝了一碗茶;这时赵戈问:“请问前辈,你们经常还去赵家湾收山货吗?”
“去呀!一年要去两次,春秋两季都是要去的。”山夷说。
“看你们店里你们不仅仅是山货还有药材,看来你们对赵乡和漆树垭子那一带都是很熟悉的哟!”
“是呀!一句话——了如指掌。”山夷答道。
“那你收这么多,毂国人口少也消化不了呀!”
“还是赵公子有头脑能看出问题来。目前我们还没有精力做出口贸易。再说这品种还比较单一有待开发。”
“那目前在榖国你们也是独家经营了?”
“是呀!”山萸答道。
赵戈进一步探问:“我对这些特产很感兴趣,那如果我们下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