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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香炉石歪(1 / 3)

赵鼎子带着妻子和刚生下的妖孽小铁匠、挑着铁匠担子从后门走了。走的那么果断、干脆,丝毫没有留恋三年辛苦积攒的基业,而是一头扎进大雾里。

赵孟子用一条旧棉絮裹着小铁匠扔进木盆,抱起斜扣在自己胸前跟在赵鼎子身后,眼泪滴滴答答摔在木盆上,小铁匠听的是真真切切,难过地心都碎了;只能暗暗祈祷,闭紧双眼,信天由命跟随父母躲过这一劫。

……

……

远远的小铁匠听到赵疏子布兵慌乱的脚步声,众家丁上楼埋伏;赵祺子另带家兵蹲在各室内防守。街道上不时传来兵士们急促的奔跑声和沉重的铁器掷地发出的碰撞声。

街道口也埋伏了弓箭手,各店铺也都有兵勇准备抵挡涌进街道的楚军。

赵鼎子知道,赵乡从地理位置上讲还没有被毂国统治,属于赵凌子的祖辈产业,安全防务自然也由庄园主管理。

岳父赵凌子在这里有较大的权利,只是平时不注重军事化管理,基本采取的是散养粗放式。

今天只对庄园内部布置有重兵,却忽视了东、西河、两河口三处易守难攻的水道天险的军事防务。而弟兄俩又只仅仅在街道口布置了兵力,想的是在此处狙击敌人,敌人来犯是必经之路。

大雾中有马匹轻轻涉水,戒备森严的雾落庄园丝毫没有察觉。秋季东、西河水势平缓,有些浅滩处战马是可以一跃而过。再说雾落庄园庄主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战争,东、西河犹如和平时期的小河流水,完全自然生态易攻易退,进出自如。偷渡成为轻而易举的事情。

这会儿庄园门前静悄悄地,那对神兽静卧着随时准备一跃而起。这时大慨是午夜时分,赵疏子从庄园平顶楼上观看远远的东、西两河上空锁在沉沉的暮霭之中,大雾无边无际四处曼延看不清方向;四周山林好像在整体摇晃,空气有些凝重,战争的气氛一触即发。

……

老铁匠赵鼎子在寻找居住地时,想起很早就和妻子商量过,砂砾滩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叫司马金湾,三面有河,东面是白水河,南面是黄土河、北面是宽阔的汾水流域;过河后三十里就可到达逐阳城。

在洪水季节白水河像白米汤、黄土河像红枣水,而汾水则清澈见底。三河相汇绵绵几十里入注汉江。那里由于长期水流冲击而形成了一个土质肥沃的平原,其土质松软,排水良好,是旱涝保收的福地。

他们要到砂砾滩司马金湾那里去安家从头开始。

他们小心避开楚军埋伏的山林从北山道往竹林桥奔去。赵鼎子挑的担子最重“吱吱呀呀”声响惊的夜鸟扑腾、扑腾赶紧让道。

约摸隔的远了,听不到庄园内部的布兵埋伏声了,赵鼎子就拿着砍刀借着曙光遁入竹林,奋力砍竹、扎排、逃命。但没过多久,庄园那边就传来拼杀声,估计楚军进入街道,凄惨的厮杀声穿过夜空在寂静的竹林里碰撞,敲击着赵鼎子的心。他的手由于愤怒而颤抖着,因此将竹子当做敌人的头颅拼命地砍杀。

……

木盆中的小铁匠在竹排里熟睡着,一夜漂流来到了南河上游。夜风肆掠,这时两岸传来狼嚎阵阵,冷水拍打竹筏发出噗呲噗呲的声响。赵孟子蜷缩在角落里神情沮丧,浑身冰凉。赵鼎子脸色漠然,夜幕中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的颓丧神情,但他还是手握竹篙极力将竹排掌控好,免得被夜风掀翻。

……

……

庄园那边,两兄弟出门,被突如其来的射杀挡住去路,密密的羽箭像疾风暴雨般迅猛。他们可能预料到了楚军已经突破街道那条防线直接向庄园扑来,所以他俩分开,一个上了庄园房顶,一个躲进对面章丘铁铺的房子里伺机行动。

丛林中的楚军传来急促地擂鼓声,训练有素的后续第二梯队楚军再次骑着战马涉过半马腿深的西河,就一路斩杀畅通无阻,不到一截香的功夫就冲到庄园门口。

赵疏子下令:“放!”只听:嗖嗖嗖,箭群向楚军战马猛射,一下子倒下好多士兵。楚军乱了阵脚,一会儿人嘶马鸣,伤亡惨重;广场上的死伤兵卒大声哀嚎,受伤的马匹也是低低的鸣叫。

赵琪子这边也吹起了冲锋的牛角号,一批乡勇乱兵和护卫家丁也冲上去开始了肉搏战。

约莫两支香的功夫,庄园大门前瞬间安静了下来。

原来狡猾的楚军第二次冲锋后没有从街道口进来,而是从后山逾越到后门翻墙入内,不一会火光冲天。

当火烧起来后,躲在丛林里的最后一批军卒就一拥而上,徒步涉水穿越西河挤到庄园门口。赵疏子的箭群已无剂一事,倒了一批,大部分彪悍的楚军就拥进了庄园。

赵箕子下令射完一阵箭后,就再次喊了冲锋令,接下来就开始了最后的肉博战。

里面的楚军和外面的楚军两股士兵合为一股,众家丁英勇杀敌扭杀在一起,倒地一片;最后终因寡不敌众,弱不抵强,节节败退,庄园内守兵全部遇难,墙跟边满是残胳膊断腿的家丁,血酱染红了庄园的土地,厚重的木门墩上堆满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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