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毛文龙荡平威尔士的捷报,传递到顺天府的同时,咱们尊贵的刘二狗男爵阁下,也被锦衣卫秘密押送到了秦王府内。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锦衣卫甲士,刘二狗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心里对自己的命运充满了担忧。
“开门!殿下要的人带到了!”
穿过狭长的走廊,领头的锦衣卫千户叩响了眼前朱红色的大门。
还未等开门,两侧高大的水泥墙上听到动静的火枪手们,便突然举起手中的火枪,警惕的看向了下方的众人。
这些火枪手并不是锦衣卫,而是隶属于由王坚所统领的禁卫军。
面对高墙两侧数量众多的禁卫军,锦衣卫千户从胸前掏出一块金色的腰牌高高举起,向驻防的禁卫军再一次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张千户,把人交给我吧。”
朱门大开,锦衣卫指挥佥事沈剑星带着一队精锐的锦衣卫甲士,缓步走到了押送刘二狗至此的张姓千户面前。
“卑职张鼎武,参见佥事!”
张鼎武一边带领部下向沈剑星行礼,一边让人将刘二狗转交给了对方。
“辛苦了,衙门里已经备好了饭菜,带兄弟们回去垫巴垫巴。”
沈剑星将面前的张鼎武扶起,和对方又寒暄了几句后,让对方回锦衣卫衙门用餐。
毕竟此次第1师袭击威尔士的行动,不管是从哪里看都透露着古怪,威尔士人怎么可能有胆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掳走一个大国的新晋男爵?
整件事情的逻辑发展,根本说不通啊!
为了查明其中的隐情,在李佑的授意下,锦衣卫悄悄将刘二狗‘请’回了顺天府。
“卑职告退。”
朝着沈剑星抱拳施了一礼后,张鼎武便转身带着手下离开了秦王府,回到了距王府仅一个街区之隔的锦衣卫衙门。
锦衣卫衙门的左侧是户科衙门,右侧则是商科衙门,三者相邻而居互相照应,在顺天府内的重要程度仅次于秦王府。
因为需要日常操练,以及关押犯人的缘故,锦衣卫衙门的占地规模,相较于户、商二科要大上许多。
走进可容纳千人同时用餐的食堂,早已将各类原材料都备好了的大厨们,立刻开始起锅烧油为张鼎武等人做饭。
落座也就半刻钟的时间,一盆盆热气腾腾的饭菜便被端上了桌,香味瞬间弥漫整个食堂。
更让张鼎武感到高兴的是,食堂内值班的兄弟居然给他们搬上来两坛子酒。
“今儿晚上高兴,兄弟们少喝两杯,明天还要上职呢。”
招呼了一声后,张鼎武率先举起酒杯,示意手下与他共饮一番。
就在张鼎武等人热火朝天的相互劝酒之际,秦王府内的气氛却格外的压抑。
李佑面无表情的躺在摇椅上,听着跪在他身侧的刘二狗,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
虽然知道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但是李佑并没有急着下令捉拿毛文龙,反而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刘二狗见状也不敢打扰出言打扰自家殿下,只好乖巧的低着脑袋跪在摇椅旁,等待着李佑最终的审判。
“你小子倒是实诚。”
良久,就在刘二狗快要绝望的时候,坐在摇椅上的李佑,才忽然开口说道:“二狗这名不甚雅观,以后就叫忠良吧。”
眼看刘忠良还傻傻地跪在摇椅旁,一直护卫在李佑身侧的沈剑星,赶紧出言提醒起对方,“还不快叩谢殿下!?”
听到沈剑星的话,刘忠良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跪伏在地磕头道:“臣,叩谢殿下不杀之恩!”
“起来吧,地上凉。”
随意的摆了摆手,李佑对刘忠良吩咐道:“记住,别跟任何人提起这次的事情。”
“诺!”
应诺了一声后,在沈剑星的带领下刘忠良恭敬地退出了书房。
待屋内恢复平静之后,身穿一袭淡黄色长裙的朱微娖,拿着几本册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四郎,”朱微娖一边摆出一副虚心请教的样子,一边将册子放到了李佑的腿上,指着上面的一段话问道:“于先生他们编撰的这本玄宗朝纪要,臣妾有些看不明白,可否为妾身答疑解惑?”
看着朱微娖那楚楚可怜的样子,李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尽管说就是,孤倒是要听听是什么难住娖儿你这个小诸葛。” “四郎,你看。”
看到李佑来了兴致后,朱微娖这才继续往下翻页,指着'天宝九年八月,朔方节度使张齐丘给粮失宜,军士怒,殴其判官;兵马使郭子仪以身捍齐丘,乃得免。癸亥,齐丘左迁济阴太守,以河西节度使安思顺权知朔方节度事。‘这段话,向李佑问道:
“妾身有一事不明,贞献公能力平平,且并无甚战绩,为何能入祭武庙?”
听到对方的疑问,李佑笑了笑,解释道:“贞献公虽平庸,但架不住其子季权公深受德宗喜爱,所以武庙中自然也会有贞献公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