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广阔,乌云密布。
到处都是一片昏黑,仿佛末日即将降临。 可能是晚上吃得太饱了,威塞克斯营的哨兵们正倚靠在木墙上,闭着眼睛打起了盹。
因为刚经历过大规模作战,且这年头就没几个正经会打夜战的国家,所以他们并不认为敌人会发起袭击。
就这样,这些本应全神贯注防备敌袭的哨兵,居然步调一致的摸起了鱼。
谁也没有观察到,唐军的先头部队已经偷偷摸到了,距离营垒二十米外的荒草地里。
此时已是丑时,正是一天当中最为困乏的时候。
哨岗上撒克逊哨兵,已经慢慢地陷入了睡梦当中。
许是受了夜风的关系,站在营垒最外侧哨岗上的哨兵嘴巴半张,腥臭的口水顺着嘴角流淌而下,滴落到脚下脏乱的木板上。
咻!
一根羽箭破风而来。
哨兵猛地睁开双目,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冒着血水,一枚尖利的弩矢已经深深扎进了他喉咙上。
身体在剧烈震颤了几下后,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发出哀嚎,便直挺挺的倒在了身亡。
咚!
随着重重的跌倒声突然响起,一些距离较近的哨兵微微张开了眼,转头向声音发出地望去。
但是还不等他们看清状况,数十根弩箭便向他们猛射而来。
噗嗤!
一阵闷响接踵传出,一蓬蓬鲜血如花朵般在这些哨兵的身上绽放。 这些猝不及防的哨兵们只挣扎了两三秒钟,便纷纷软仰面栽倒在了地上。
“冲!”
“快冲!”
“把营门给我推开!”
冲在最前面的林亨,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命令他麾下的旗兵将营门推开。
随着营门被旗兵推开,跟在正红旗士兵身后的唐军将士,猛地冲进了营地内。
他们手持已经上了刺刀的火枪,一边往营地中心挺进,一边组成小方阵向周围的敌军射击。
砰砰砰砰!
火枪刺耳的开火声,划破了静谧的夜晚。
“敌袭!!!”
那些反应过来的撒克逊人,一边胡乱的找寻武器,一边大声呼嚎着。
“手雷!注意隐蔽!”
跟随队伍第一时间冲进营地的掷弹兵,在点燃手雷的引线后,猛地投掷了出去。
轰!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声接踵而至,整个营地瞬间变成了一片火海。
硝烟弥漫在营区上空,无数碎石飞溅。
“不!”
“我还不想死!”
营区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那些侥幸未死的撒克逊人死命的哀嚎着。
林亨冷漠的注视着眼前这片火海,任由一名被炸断双腿的敌人,正朝自己缓缓爬过来。
“看在……天主的份上,求求您,救救我……”
那名敌人不断哀求着林亨拯救自己。
作为一名归附者,林亨最忌讳别人和他提天主的事,这不是在说他不忠于大唐吗!?
“去你的天主!爷信三清!”
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刀,林亨直接便结果了对方的性命。
做完这一切后,林亨带着麾下的旗兵,继续向营垒内部杀去。
“不要慌!”
“不要乱!”
“拿起你们的武器,组成盾墙反击!”
阿尔弗雷德慌张的冲出了营帐,挥舞着长剑指溃兵列队反击。
可惜,除了那些从小接受军事化训练的贵族和禁卫军,并没有人停下脚步听令,那怕他连续砍杀了十几人后,依旧无法阻止部队溃败。
那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征召民兵士,根本就不听他的指挥,一股脑的向营垒后方涌去,准备逃进被黑暗笼罩的森林中。
营垒的东面、北面、南面到处都是唐军的枪炮声,南边的北辛斯托克堡更惨,上百门虎蹲炮正在夜幕的掩护下,不断轰击着它的城墙,陷落只是早晚的事。
心态被打崩了的撒克逊人,如同一群受了惊的小鸡崽子,按照戚继光的的谋划被驱赶向了西方。
“陛下!”
切迪克牵着一匹战马,伙同一帮侍从将国王推到了马背上,焦急的向阿尔弗雷德喊道:“敌人的攻势太过凶猛,马上就要杀到眼前了,请您带领着我们向西方突围吧!”
阿尔弗雷德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但是形势危急容不得他犹豫。
“撤!”
麾下的士兵已经彻底不听约束,根本没有办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面对杀进大营的唐军,如果不想死的话他只能选择撤退。
想清楚了这一点,阿尔弗雷德咬着牙调转了马头,在一众禁卫军的护卫下向西侧突围而去。
三面围攻的战术,给了威塞克斯人生存的希望,所以在经历过唐军的暴打过后,没有人愿意留下来抵抗对方的进攻。
不过,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