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将大地照耀的通红,整座战场被笼罩在了一层金色的雾气中。
阿尔弗雷德捂着口鼻,面色沉重的在军营内不断巡视着。
不远处的民兵营内,刚刚从战场上撤回来的伤员们,正躺在地上痛苦哀嚎。
一群身穿灰黑色长袍的神职人员,只见他们拿着锯子、钢钳等工具,围在这些伤员的周围不断忙碌着。
“不,不,不!”
“神父!请不要锯我的小腿!”
“啊!”
“拿烙铁来!”
一个满脸血污的神父放下手中的短锯,头也不抬的继续说道:“把伤口给他烙住,不然他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的。”
“真神奇啊。”
另外一名神父一边边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边端详着从小腿中取出的铅弹说道,“真不敢相信,这些小小的铅弹居然能杀掉咱们数百名士兵!”
伤员们的哀嚎声再次响起,这些神父又拿起了手中的‘医疗工具’,开始为其余伤员诊治伤病。
说是诊治,其实他们也只是锯胳膊锯腿罢了。
嘈杂的哀嚎声,并没有使阿尔弗雷德的内心激起半点波澜!
从十二岁学会骑马作战以来,在过去的七年间,阿尔弗雷德已经见证了三任国王的离世,他的心早就变得冰冷。
拿起桌上的铅弹,阿尔弗雷德开始思索起,对付唐人奇怪‘短茅’的方法。
“啊!不!”
民兵们的哀嚎声,打断了阿尔弗雷德思索。
阿尔弗雷德帅气的脸庞上满是不耐烦,似乎是对伤员们的哀嚎声很不满意,只见扭过头看向了不远处的侍从:“传令兵!”
“陛下!”
一名精壮的战士立刻小跑了过来,利落的行了个军礼。
“把伤员都集中到后方去,他们的哀嚎声会影响我军军心!”
阿尔弗雷德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像是厌倦了伤员们的哀嚎。
“遵命,陛下!”
听到自己主君的命令,侍从立刻转身下去传达军令。
阿尔弗雷德很清楚这条命令下达后,一定会有大量的民兵在转移时丧命,但是为了防止伤员们的哀嚎声动摇军心,他又不得不这么做。
当然那些率领民兵冲锋的贵族军官,并不在转移的行列当中。
这倒不是因为他们没有受伤,而是在撤回来的时候,他们便被阿尔弗雷转移安顿到了后方的北辛斯托克堡内。
毕竟这些贵族,再怎么说也是统领几十上百人的一方领主,那些炮灰民兵的统战价值能比的了吗?
要不是还要指望民兵冲阵,怕影响征召民兵的士气,阿尔弗雷早就将这些伤员遣散,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虽然这些神父只会截肢放血,但是再怎么说也是这个年代的顶级人才,与其将医疗资源浪费在这些民兵身上,还不如让他们上天堂去追随天主。
中午时分,随着最后一名伤员被拉走,整个大营顿时清净了起来。
同时,己方的伤亡情况也被统计了出来。
“直接战死者432人,逃回大营者748人,因伤势过重死亡219人......”
拿起手中的羊皮纸,阿尔弗雷德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一次小小的试探性进攻,加上后期不治身亡的,死亡的人数居然达到了六百。
尽管此时他手中有五万多大军,但是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传令全军原地休整,待时机成熟再发起总攻!”
阿尔弗雷德被唐军古怪的战斗方式,以及超强的战斗力吓住了,所以不准备继续跟唐军硬碰硬。
他决定暂缓进攻,等想到破敌方法后再行进攻。
“遵命,我会将命令亲自传达给各位阁下!”
站在旁边的彻迪克点了点头,弯腰行礼后走出了帐篷。
“该死得唐人!”
随着彻迪克走出大帐,阿尔弗雷德生气的将拳头砸到了桌子上。
相比于阿尔弗雷德的坏心情,另一边的唐军统帅戚继光则笑容满面。
看到对面的撒克逊人仅仅是因为打了一场败仗,便不敢派兵继续与己方作战,戚继光便开始从容的调动兵马,准备将敌人全歼于此。
“骑兵1旅必须在三天后,迂回至敌军后方!”
戚继光看着骑兵1旅旅长郭侃,郑重地说道:“仲和,此役能否全歼夷军,就看你们骑兵旅的速度了!”
“末将必定竭尽全力!”
郭侃挺胸立正,向戚继光保证道。
“嗯。”
戚继光轻轻的点了点头,又扭头鼓励起第2、第3步兵师师长马芳和张定边,“第2师和第3师还没有军旗与番号,此战必须要打出各部的威风,殿下在后方看着我等呢!”
“末将知晓!”
张定边、马芳齐声应道。
他们已经做好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