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肯郡伯爵埃塞尔雷德,从巡逻队口中得知北面的据点遭到袭击了后,他立刻让自己的儿子乌尔夫,带着城中全部的卫兵,向着据点狂奔而去。
埃塞尔雷德没有选择,他必须派兵增援北部森林据点中的士兵,因为这是他手上仅存的军队了。
一头棕发的乌尔夫,率领着一千余名撒克逊战士,沿着泥泞的小道向着北方浩浩荡荡地杀了过去。
乌尔夫的心里充满了焦躁,他在心里默默思索着是谁袭击了他们的据点。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许多种可能,但是最终都被他一一否决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斥候向他禀报了,前方出现了一支陌生部队的消息。
乌尔夫的眉头紧皱,小心翼翼的领着部队继续前进。
原本他还以为袭击据点的敌人,是诺森布里亚的某个疯狗诸侯,抑或是穷疯了的维京蛮子,但当他率军凑近了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对面的敌人装备之精良,简直令人发指!
只见敌人全部都装备着结实的扎甲,一个个的身形高大,看起来武德十分充沛。
除此之外,这些敌人手中的武器也十分怪异,前排的敌人居然都举着木棍做主武器,虽然长度比较短,但是看起来压迫感十足。
乌尔夫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但他并未命令队伍停下休整,反而让部队组成盾墙,缓缓地压了上去。
他麾下的战士们大声叫喊了起来,用手中的武器敲打着盾牌的边缘,企图以此来舒缓心中的恐惧。
呜!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响起,乌尔夫下达了冲锋的号令。
自罗马人用盾墙冲锋的战术,征服大半个欧罗巴以来,欧陆的蛮子们便一直沿用和改良此等战术,并且每一次用都能打出不错的战果。
但是乌尔夫没料到的是,这一次他引以为傲的战术,对于已经全面进入火器时代的唐军,将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炮手、铳手准备!”
赵虎生抽出腰刀,眼睛死死盯着迎面冲来的撒克逊人,他在计算双方部队的距离。
“放!”
终于,当撒克逊人冲到唐军阵前六十多米的距离时,赵虎生挥舞着腰刀,下达了开火的命令。
轰!轰!
呯呯!呯呯!
随着长官们的命令,队伍两侧的虎蹲炮手点燃了引线,而队伍最前列的火铳手,也同时扣动了扳机。
数不清的铅丸和铁珠从枪管、炮管喷射而出,如雨点般密集的落在了撒克逊人的阵中。
一瞬间,惨叫声四处响起,无论是冲在最前排的盾手,还是紧随其后的弓手,在顷刻间倒了一大片。
战场上,碎肉飞溅,尸体横陈。
当第一排的火铳手射击完毕后,迅速地转身退到了队列的最后方。
就在他们退下的同时,队列第二排的火铳手则举铳向前,接替第一排铳手继续射击。
呯!呯!呯!
射击完成之后,他们再次的退了下来,第三排铳手开始举枪射击。
面对敌人的冲锋,唐军铳手没有半分的慌乱,有条不紊的轮流射击。
撒克逊人的冲锋徒劳无用,根本无法靠近唐军阵列。
乌尔夫脸色苍白的站在队伍后面,望着远处敌人阵型上升腾的白烟,心中充满了震惊与绝望。
会喷火的棍子!?
赛里斯人!
此刻他终于知道了敌人的身份,但是为时已晚。
面对着敌人的强大火力,撒克逊人已经没有勇气继续冲锋。
唐军只用了一轮炮击和两轮齐射,便成功让他损失了约四成左右的战斗人员。
盾墙最前排的士兵,身上到处都被铅弹打出了密密麻麻的血洞,正翻滚在地上哀嚎。
战争还在继续,唐军铳手在长矛手的掩护下,开始一边向前移动,一边不断反复的射击。
每一次的射击,对面的撒克逊人便应声倒下一大片。
浓白色的硝烟在空中四散弥漫,唐军阵列的最前端,撒克逊人的尸体几乎铺满了整片空地。
唐军现在宛若一台在不断轰鸣的压路机,要将面前的一切彻底的碾碎。
撒克逊人的阵列已经溃散了,残存的士兵纷纷丢掉了自己的武器,转身向后逃窜。
但是他们刚跑出几步,便被喷射而出的铅弹贯穿身体,倒在泥泞的地上。
“炮手停止射击!全军冲锋!”
看到蛮子已经开始溃败,赵虎生翻身上马,带着他的团长卫队,发起了冲锋。
紧接着,早已等候多时的长矛手们,举起长矛向逃命的撒克逊人猛地追去,很快双方士兵便混到了一起。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那些溃逃的撒克逊士兵,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来及发出,便被长矛捅穿了身躯倒在了血泊之中。
鲜红的血液顺着长矛慢慢地滴落在草地上,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