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佑享受田婉温柔的服侍时。
百里外班尼堡的教堂内,亨利正坐在角落里,默默注视着小国王艾尔弗迦尔,心里十分不爽地参加这每周一次的弥撒。
弥撒是十字教的主要宗教仪式,源于在神子受难前夕的最后晚餐。
是教会最重要、举行最多的礼仪,其目的是纪念神子,向上天表示自己的钦崇与感恩,祈求上天原谅自己的罪孽。
教会的主要信仰活动都围绕着弥撒而进行,弥撒是十字教礼仪生活的主体与中心,也是中世纪贵族们最重要的宴会之一。
咣,咣,咣,咣。
悠扬的钟声响起,身着长袍的主教走上前台,国王艾尔弗迦尔带领着堂内的贵族起身,众人开始了弥撒最后的仪式。
在唱诗班庄严肃穆的圣歌声中,众人拜别了主教等神职人员走出教堂,准备等国王离去后再自行散去。
但就在此时,堡外却突然响起了冲锋地号角声,随后平民的惨叫声和奔跑声响起。
听着堡外的动静,亨利的脸色大变,早知道维京人来的这么快,昨天晚上自己就连夜出发前往约克郡的李佑处了。
"陛下,堵塞在大门外的平民实在太多了!吊桥已无法升起,要不要开门放他们进来?"一名身材高大的军官,慌张地穿过外围的卫兵,走到了艾尔弗迦尔的面前。
"不,不行。"
稍微愣了一下后,艾尔弗迦尔急忙摇头,拒绝了军官的提议,"如果这个时候放他们进来,维京人一定会紧跟在他们身后杀进城来!绝对不能放任他们进入城市!"
"可是陛下..."军官还想劝说。
"不用说了!立刻派人通知加固城门,防止城外的刁民配合维京人冲击城门!"
艾尔弗迦尔粗鲁地打断了军官的言语,他可不想因为一些贱民,导致维京人杀进城堡。
那样的话,他老不列颠米字旗的王室脸面就丢完了!
"遵命!陛下!"
军官咬牙应诺下来,随后转身快步离开了这里。
"先生们,城外的野蛮人来势汹汹。"
艾尔弗迦尔扫视着周围的贵族,下达了作战命令:"现在拿起你们手中的武器,随我前去迎敌!王国的尊严不容践踏!"
艾尔弗迦尔这番大义凛然的言语,撩拨起周遭人的热血,纷纷抽出腰间的利刃,高声叫嚷了起来:"为了荣耀!"
一时间,空气中充满了杀戮的气息。
亨利默默跟随在队伍最后方,眉头微微皱起。
虽然他不认为维京人能攻破堡垒,但是班尼堡内的守军并不多,敌人长时间的围攻必然会产生大量的伤亡。别人死了也就是死了,自己可不能死!
他现在可是东方与西方之间,重要的沟通桥梁!是将丝绸带回西方的普罗米修斯!
怎么可以在此陨落!?
亨利在脑海里迅速思索起保全性命的办法,他可不敢在此时违背国王上前备战的命令,甚至在刚刚他比旁人叫嚷的声音还要大,生怕让人觉察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不管怎样,先把眼前的事应付过去再说!
亨利从侍卫手中接过一面木盾,一手持盾一手紧握长剑,跟随大部队登上了城墙。
无数手无寸铁的平民挤在城门外,他们注意到被簇拥着登上城墙的国王,顿时疯狂地叫喊了起来,想要让国王艾尔弗迦尔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城躲避维京人的进攻。
但这一切显然是徒劳的,他们的呼喊声虽大,但艾尔弗迦尔早就打定主意不让他们进城,所以只是冷漠地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方来犯的维京人。
在响彻天际的哀嚎声中,远处的维京人已经排好了队列,一排排维京弓手在斧盾手的护卫下,缓缓地靠近了班尼堡。
"弓箭手排成一列,瞄准前方!一旦蛮子进入射程,立刻射击!"
"其余人全部举盾,防备敌人弓手的射击!"
随着国王艾尔弗迦尔的命令,城墙上的守军立刻开始行动,开始准备迎接敌人的进攻。
因为维京人的缘故,城门外的骚乱也愈演愈烈,无数人挤在城门外,他们的呼喊声,惨叫声,哭泣声,交织成一片噪杂的声音。
这种情景,让亨利感到非常恐惧。他觉得虽然平民的生命,甚至都不如一些大牲口值钱,但终究还是可以当任劳任怨小牛马的!
现在国王居然主动放弃了他的财产,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败家行为!?
艾尔弗迦尔根本不配称王!
他就是个昏君!
亨利心中的怒火,在城外的哀嚎声中熊熊燃起。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冲到国王艾尔弗迦尔面前,狠狠地抽对方两个大笔兜,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个大大的忠臣!
可惜,还没等他开始行动,城外的维京人已经停下了脚步。
在沉重的号角声后,维京弓手们搭箭拉弓,瞄准了聚集在城门处的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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