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前和咱们打过照面的那群劫匪,不知被何人放进了城,现在正聚在石堡外准备进攻呢!”沈剑星急忙将李佑从地上拉起,眼睛里布满了焦急与不安。
“先生呢?”
听闻自己的退路已断,李佑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在人群中寻找起于谦,当他发现于谦并不在此时,神色突然慌张了起来,“于先生在哪里!?”
“殿下,于大人正在驿站收拢士卒,臣等已经约定好,如若臣一个时辰内没将您带回驿站,于大人便会领兵来援!”
沈剑星边向李佑回话,边带领周围的锦衣卫组成了一个圆环,将二人护在了中心。
嘶吼声,号角声,哀嚎声,利器相交的碰撞声融汇在一起,谱写成一首古怪的乐曲钻进了李佑的脑中。
石堡内躺满了士兵的尸体,鲜红的血液冒着热气流淌在泥泞的土地上。
一队卫兵护卫在控制闸门升降的转轮四周,殊死抵抗着那些抢夺转轮的叛军。
“快,”李佑指着闸门,急忙向沈剑星命令道:“别让他们将闸门放下!”他的脸涨得通红,因为猛地呼吸嗅到了大量的血腥味干呕了起来。
听到李佑的命令,护卫在周围的锦衣卫们整齐地从腰间抽出短柄斧,毫不留情的冲那些抢夺转轮的叛军投了出去。
十数把斧头结结实实砸在了外围叛军们的身上,强大的惯性使他们倒向了后方,猛地砸向了身旁的战友。
与此同时,手持长剑的锦衣卫们,已经冲到了他们的身旁。
利刃所过之处惨叫声不绝于耳。
“好机会!士兵们,随我反击!”
先前还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卫兵们得到了片刻的喘息,随后在一名精壮的黑发战士带领下,挥舞着利刃加入了这场一边倒的屠戮当中。
对面的叛军好像被吓破了胆,毫无章法的胡乱抵挡着两方的夹击。
声色慌张的叛军不断的被砍倒在地,他们痛苦的嚎叫声里,充满了愤恨与悲哀。
这声音贯穿在李佑的脑海中,竟然让他的产生了一种别样的愉悦。
这种感觉与肉欲不同,它更像是是一种在完成了某项事物后产生的成就感。
“这便是权力的滋味吗?”
逐渐恢复平静的李佑心想。
痛苦的哀嚎声逐渐小了起来,满身血污的锦衣卫们,拎着布满粘稠血液的长剑,又一个也没少的护卫在李佑身旁。
果然在这种短兵相接、只考验个人勇武的场合,他们都是个顶个的好手。
“好样的!”
李佑一边微笑,一边挨个点头示好。
他的举动让锦衣卫们异常兴奋,纷纷拍胸脯保证纵使自己粉身碎骨,也要带着李佑杀出去。
就在这时,宴会厅内的厮杀声也停了下来,路易斯领着十几名战士从大门内走了出来。
他那浸满了鲜血的锁甲和头盔,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起耀眼的光芒。
没有任何废话,路易斯拔出腰间的长剑,踏着泥泞的地面,像一只恶狼般冲了过来。
还未等李佑下令,先前那个黑发战士便领着约克城的侍卫冲了上去。
双方就像是两群正在争夺领地的狼群,没有半分犹豫,出手招招致命。
趁着黑发战士被人缠住的空挡,路易斯轻巧的绕到了他的后方,猛地举起长剑刺了下去。幸亏旁边的侍卫挥剑替他抵挡了一下,不然长剑将捅穿他的脖颈。
纵使这样,黑发战士身上的锁甲也被对方的长剑砍出了一道白色的划痕。
看双方人数相当,李佑不想再浪费时间,点了点头示意麾下的锦衣卫加入战斗,赶紧解决战斗。
锦衣卫们本想在冲锋前再投掷一波飞斧,但最终因为害怕误伤了自己人选择了放弃,只得小跑加入了战斗。
战斗中路易斯依旧在寻找偷袭黑发战士的机会,二人不断地在战场上兜兜转转,不断变换着猫与老鼠的身份。
终于,在玩闹似的兜转了无数圈后,黑发战士突然被人绊倒在地上,而路易斯则欣喜得举起了长剑,想要结果了对方。
就在路易斯以为自己即将要得手得时候,一柄五尺长得利剑从他的下巴串了出来,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汩汩地流了下去,喉咙里充满了溺水般得咕噜声。
原来是沈剑星瞅准机会将他结果了,正应了那句名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必胜!”
沈剑星利落得斩下对方的首级,大声得吼叫着,受到鼓舞得众人迅速得将余下得敌人都解决了。
看着像死狗般瘫软在地上得尸首,李佑突然拍了下自己得脑袋,焦急的摇晃起伊莲娜:
“昨天晚上得那条密道在哪里?赶紧带我去!”
“在宴会厅,我父亲的椅子后方。”
伊莲娜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眼里居然布满了悲伤。
李佑不大理解伊莲娜的的心思,明明亲手将继母和幼弟害死,甚至可能想要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