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武城发生的事情并不能影响观柳城,同样的也不能影响平铁城。
陈文杏也终于来到了江黄村东面的西嘉城。
西嘉城。
陆家的府邸。
亭台楼阁,广厦林立,柳枝摇曳。
不知道还以为来到了观柳城,柳家的府邸。
可这里的的确确就是陆家的府邸。
并且在这西嘉城内还有整个观柳城最最豪华的妓院,没有之一的悦梦斋。
观柳城也并不什么都没有,它有着整个观柳城最最豪华的酒楼,和善园。
守门的仆人看到陈文杏后,脸上自然而然露出高傲与自豪。
一个人身上的衣服可以变换,但身上的气质却不是随意就可变换的。
作为陆家的仆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他们在看到陈文杏的第一眼就能判断出,他是从一个小地方走出来的人。
一个小地方来的破落和尚来到西嘉城内想要找这座城里最有权力的那个人。
别说是陆家的仆人,哪怕不是陆家的仆人也不可能轻易地告诉陈文杏,陆熊的下落,或者将他带到陆熊的面前。
“和尚,大师,你还是走吧!我们家主是不可能见你的。”仆人对坐在一旁打坐的陈文杏说道。
陈文杏笑了笑,说道:“无妨,我定然能等到陆施主愿意见我的时候。”
仆人说道:“我看你是出家人才对你这般客气,你可别逼我。”
陈文杏说道:“那我在那里等陆施主,才不算逼你呢?”
仆人指向长街对面,那里正好躺着一个乞丐,“你可以去那里等。”
陈文杏起身,道:“多谢施主。”
说罢便向乞丐走去。
仆人在身后说道:“和尚我劝你别等了,因为我们家主根本就不知道你在等他。”
他说的是实话,他还有一句实话没有说出来,那便是,即便陆熊站在陈文杏的面前,陈文杏也不认识陆熊,而陆熊也不认识陈文杏。
“和尚?”乞丐睁开眼睛问道。
陈文杏盘腿坐了下来,道:“难道我看起来不像?”
乞丐翻了个身,道:“不像。”
陈文杏突然来了兴致,问道:“那你说我像什么?”
乞丐说道:“你很像我曾经见过的一个男人,一个如风一般的男人。如果我没看错,你手中的雁翎刀便是他的吧?”
陈文杏说道:“柳风?”
乞丐说道:“没错。”
正午的阳光,不燥,亦不寒,很是温暖。
一匹骏马从长街一端飞奔而来,马上是一个身着精钢铠甲,器宇不凡的中年男人。
男人停在陆府的门口,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和尚,你为什么要见陆熊?”乞丐问道。
陈文杏说道:“为了众生。”
“好好说话。”乞丐说道。
陈文杏将自己从山德镇到西嘉城这一路上看到的,经历的都说了出来,并说出了他的目的,就是想要让陆熊和谭方同出兵,将台阳城等地从平铁城的手中夺回来。
“所以,我一定要见到陆施主和谭施主。”陈文杏语带坚定地说道。
乞丐从地上坐了起来,道:“我有办法让你见到你想见的人。”
陈文杏问道:“什么办法?”
乞丐笑了笑,说道:“我饿了。”
陈文杏自怀中掏出一些银两,放在乞丐的手中,道:“烦请施主告诉我方法。”
乞丐将银两放入怀中,脸上也露出和善的笑容,说道:“很简单,拔出你的雁翎刀,插在地上。然后,解开缠绕在刀柄上的黑色布条。”
陈文杏忍不住皱起眉头,问道:“就这么简单?”
乞丐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缓缓地道:“很多事情,本来就很简单,是你把他想的太复杂了。”
说罢,便向长街尽头的客栈走去。
陈文杏看着手中的雁翎刀,思考了片刻,便照着乞丐的话做了。
雁翎刀插在他的面前,刀柄上的黑色布条随着长街尽头吹来的微风在空中飘荡着。
一个时辰以后。
走进陆府身着精钢铠甲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铁青着脸看起来十分愤怒。
他翻身上马,手中马鞭抽在马的身上,骏马长啸,向着来路飞奔而去。
片刻之后,骏马又再次回到了陆府的门口。
他翻身下马。
陆府的仆人赶紧走到中年男人近前,颤声道:“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中年男人并未理会仆人,而是大步地向陈文杏走来,准确地说是向雁翎刀走来。
陈文杏虽在闭眼打坐,但也知道中年男人已站在了他的面前,正俯视着他。
“和尚,你是谁?这把刀你又是从哪里捡来的?”中年男人问道。
陈文杏缓缓地睁开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