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心如何能安?
从小被人叫做妓女的儿子,他的心确实想要安定,更需要安定。
生命的神奇就在于你并不知道你在哪里出生,你出生之后的境遇会是什么样子,那么你能做的就只有做好自己,多少人努力奋斗,不就是为了摆脱原有的生活环境吗?
王寅的手握住了剑,嘴角上扬,露出笑容,欣慰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小东西,取名字取的这么好。”
“接剑。”王寅大声说道,话音落便将‘心安’扔给了上官红,上官红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了飞过来的剑。
她看向王寅,王寅也回头看了她一眼。
四目相对,她看到的是安心,绝对的,无限的安心,看到这个眼神,她就感觉这世间上再也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扰乱她的心,因为有他在。
虹飞眼中闪过怒气,他怎么会不知道临阵对敌要心静,谁的心乱了谁就已经输了,尤其是对战强敌的时候。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
刚刚他对上官红的方式,让上官红在对战时第一次感觉到了被人羞辱,而王寅将剑抛给上官红的这个举动,也是他在对战时第一次被人羞辱。
“王二公子不愧是人中之龙,胆智超群。”虹飞说道,最后四个字虹飞故意拉长声音。
王寅正视虹飞,用略带嘶哑的声音说道:“你很强,是我见过所有少年里面最强的。”
“你。”虹飞说道。
食指下有规律晃动的剑,在这瞬间变的没有了规律。
王寅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我承认你很强,少年里面你最强,可如果放在其他地方,你就没有那么强了。
天才都很高傲,这是偶然也是必然,天才的自尊心也都很强,正因为有高过其他人的自尊心,才会逼迫自己的一切都高过其他人。
周败柳是这样的人,虹飞也是这样的人。
惊鸿现,快如闪电。
虹飞在呼吸之间竟然向王寅刺出了三十六剑,并且每一剑都刺向王寅的心脏。
王寅就这样站着,硬生生地挨了三十六剑。
虹飞眼睛瞪大到了极限,眼中带有血丝,“你为什么不躲?”
王寅嘴角流出鲜血,但嘴角依旧上扬,邪笑还挂在脸上,说道:“你的剑很快。”
意思就是,你的剑很快,我躲不过去,既然我躲不过去,我为什么还要去躲。
剑入鞘。
虹飞转身向外走去,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停留。
他好像心中突然对这方天地产生了无尽的厌恶,厌恶到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方天地。
“是不是该把水福交给我了?”王寅问道。
虹飞停下了脚步,“你别忘了,你输给了我。”
王寅赢,归还水福,王寅输,水福怎么可能归还。
“我输了吗?”王寅再次问道。
话音未落,虹飞的手便死死地握在了剑柄上。
他不是傻子,他是一个修道者,是一个剑客。
双方对战,输便是死,胜便是生。
此刻王寅未死,便不能说王寅是输。
虹飞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正因为他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才会在王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死死地握住了剑柄。
“你找死,就别怪我。”
怪字出口的时候,虹飞的剑便第三次出鞘并转身,我字出口的时候,剑贯穿了王寅的胸口。
王寅张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同时右手抓在了虹飞的胳膊上。
虹飞的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悯,愧疚,好像他的剑刺中的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根枯萎的木头。
“你输了吗?”虹飞一字字地问道。
王寅说道:“咳咳……咳咳……你真的以为你胜了吗?”
虹飞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他的眼中露出轻视,刚开始的时候,他十分,乃至百分的重视王寅,毕竟人的名树的影,可是经过这短短的一刻钟,他觉得王寅并没有人们口中传的那么厉害,并且他还觉得王寅是一个嘴硬的人。
刺中王寅三十六剑,王寅不认输。
此刻,剑已整个贯穿了王寅的胸口,王寅还不认输。
这已经不是嘴硬了,甚至是有些无赖。
虹飞冷笑一声,说道:“我一直很尊重你,也很敬重你,甚至让我以为能和你交手是一件天大的机缘。结果,你让我很……不对,你——”
他的身体缓缓地倒了下去。
他倒下去的时候,嘴角还带着冷笑,眼中却带着不可思议与不敢相信。
王寅曾在阴山上与法号三千的和尚学习过六道中的下三道,下三道其中有一个叫饿鬼道。而饿鬼道的功法便是将别人的灵气吸食到自己的体内为自己所用。
而刚才王寅的手抓住了虹飞的胳膊,这个时候正是王寅用出饿鬼道的最佳时机。
即便饿鬼道能够吸食别人的灵气。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