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到小文和田玉铁的面前,娇声道:“小师父好,我叫姝离。”
小文双手合十道:“姝丽施主您好,小僧叫小文。”
田玉铁说道:“姝离姑娘好,我叫田玉铁。”
姝离对着田玉铁微微一笑,随后站在他的身旁看向王寅和握剑的男人。
王寅和男人相距有十步的距离。
“松哭,松树的松,哭泣的哭。”握剑的男人说道。
王寅点了点头,道:“我记住了。”
二人就那样安静地站着,互相看着对方,二人都在等着对方先出错。
真正的高手在对决时,耐力也是他们比拼中的一项。
天色越来越暗,不久之后便是暴雨。
风起,吹落了梧桐树的一片树叶,树叶缓缓地随风飘落着,在王寅和松哭之间飘荡。
“等一等。”
田玉铁大声喊道。
树叶不知道被什么给劈为四片,这四片梧桐叶在瞬间便落到了地上。
姝离怒声道:“你鬼叫什么?”
她知道,就在落叶飘下来的时候,叶子刚好遮挡住了王寅的视线,这个瞬间也是松哭出手的最好瞬间。
而这个最好的瞬间却被田玉铁的一声大喊给破坏了,对于想让王寅死无全尸的姝离来说,怎么会不生气。
田玉铁像是并不在意姝离对他的态度似的,笑着说道:“这样不公平,松哭公子您的手中有兵器,而王二公子手中并无兵器,这样的对决肯定不公平,松哭公子您说对吗?”
松哭并未看向田玉铁,双眼紧紧地盯着王寅。
王寅却看向田玉铁,说道:“田兄你的好意王寅心领了。”
“不行,你必须拿着兵器进行决斗。”田玉铁大声地说道,语气不容任何人拒绝。
其实,这里没有人会真的去听田玉铁所说的话,田玉铁心里也明白。
但是,他却用这样的语气说了。
没有人搞得清田玉铁心里在搞什么鬼。
随后,田玉铁一脸坏笑地看着小文,说道:“把你刀借王寅使一使呗!”
小文脸上露出难色。
他不知道该不该借刀给王寅,毕竟这是自己师父交给自己的,交给自己时也没有说可以借给外人。
还有另一个原因,在场众人只有小文心里知道,这不仅是一把绣刀,更是一把断刀。
他怎么能让王寅用一把生锈的断刀去和一个手握长剑的人去进行生死决斗。
田玉铁眼睛在眼眶中转了转,再次说道:“小文,王寅难道不是你的朋友吗?你忍心看着你的朋友手无寸铁地去和一个手握长剑的人战斗?”
朋友,多么伟大且高贵的词语。
有的人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出卖朋友,有的人会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小文自然不会是出卖朋友的人。
他握着刀向王寅走近。
王寅见状笑着道:“你和田玉铁的心意,我心中十分感激。可是要是真的为难的话,我不用也是可以的。”
武器是一个人的第二生命,有的时候甚至比生命更重要,这个简单的道理王寅还是懂得。
小文脸上带着微笑,在王寅的耳边将这把刀的情况如实地告诉了王寅。
王寅大笑着连说三个好字,一把接过小文的刀,道:“多谢!”
小文以最快的速度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田玉铁小声地向小文问道:“你到底给王寅说了什么?他为何如此兴奋?”
王寅自从见了躺在棺材里面的姝离后,神情就一直很低落,甚至于在面对松哭时也没有丝毫的斗志。
结果,小文就简单几句话竟然让王寅如此兴奋,斗志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身上,这变化田玉铁自然很好奇。
小文在田玉铁耳边将刚才对王寅的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田玉铁在听完之后,眼睛瞪大到了极限,随后便也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前俯后仰,甚至连眼泪都笑了出来,就像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笑的事情。
姝离用厌恶地眼神瞥了一眼田玉铁,喃喃道:“有什么好笑的。”
田玉铁随后将嘴凑近姝离的耳朵,姝离则本能地闪躲开来。
一个男人将嘴凑到一个刚见面的女人耳朵边时,那个女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闪躲。
“你不想听了?”田玉铁笑着问道,他愉快的心情并没有因为姝离厌恶的神情和闪躲的动作有分毫的减少,反而显得更加的愉悦。
他的这个样子。
不但让姝离皱起了眉头,连小文和王寅都忍不住皱起眉头。
松哭却没有皱眉,只是握剑的左手更加的用力,使左手的手背都因为用力过猛而泛起白色。
他眼角的肌肉忍不住地抽动了一下,一滴汗水顺着太阳穴向下流着。
这细小的变化怎么躲得过在场人的眼睛。
姝离冷哼一声,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