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五,你和陆七进来吧。”
陆景之叫来手下,郑重地道,“以后,你二人就跟着夫人。”
跟着秦晴也好,做个眼线。
不然以秦晴的性子,踹掉他爬墙的可能性很大。
陆景之并不想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头顶绿油油。
“是,陆大人。”
陆五和陆七异口同声,嘴都快咧到耳根后去了。
陆景之:“……”
他的手下见风使舵,连一声主子都不肯叫。
看来,一颗倒戈的心,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了。
“夫人,以后多多关照。”
陆五和陆七抱拳,笑容太过放肆,不在乎陆景之的心情。
“一家人,彼此关照。”
这个家,除了陆景之,全是自己人。
夫妻俩约定,暂时先不公开。
等年后视情况而定。
毕竟和离太过仓促,好歹给长辈一个缓冲。
“没问题。”
秦晴拿着和离书,仿佛在梦境里,走路飘飘然,如踩在棉花上。
她掐了自己一下,疼,不是做梦。
年后,陆景之找地方搬出去,净身出户。
这个净身,还真是干净。
为庆祝,秦晴进入到空间里,开了一瓶舍不得喝的红酒。
“干杯!”
未来的日子,充满希望。
有车有房,有爹有娘,还有几个听话已经逐步被正道的光笼罩的儿子们。
……
年前几日,过年的气氛越发浓重,家家户户大红灯笼高高挂。
秦晴去一趟城北,再次给叶老栓诊脉。
让她惊叹的是,秦家治疗肺痨的偏方,要比现代西药效果还要好。
并且,副作用小。
叶老栓已经不咳血了。
秦晴与叶家祖孙商议,年后把人接到秦家。
从城北回程的路上,秦晴去了新宅院。
秦昭与青霓定亲,秦老爹特地换了一身新衣,人逢喜事精神爽。
“晴儿,爹已经想好,等年后辞官,以后就留在边城了。”
秦老爹思来想去,决定做出让步。
“爹,您怎么想辞官了?”
这件事一直没寻到合适的时机,以至于秦晴还没来得及张口。
秦家是御医世家,秦老爹有辞官的心思,必然是思虑良久了。
“当初爹与你大哥从京城而来,就没想着回去。”
对于瘟疫,还是传播最快的鼠疫,秦老爹很悲观。
他没想过活着回京城。
来之前,京城里的产业早已变卖,处置妥当。
“回去干什么?有白家在,也是相互挤兑,说不定某日被陷害。”
与其在京城战战兢兢,还不如留在北地。
天高皇帝远,乐得自在。
再者说,秦昭娶亲,青霓又在北地长大,早已适应了。
如果出门在外,大黄不好带走。
“晴儿,你说的是对。”
治病救人,救的是命,不是人。
至于这人是谁,不重要。
在北地也好,盛产药材。
秦老爹与秦昭去了一趟青松山,辨别药性。
“爹看得出来,你有自己的主意,爹这个岁数,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至于是否和离,秦晴自己做主。
做爹的或许不认同,但是会尽量理解。
毕竟,日子还得靠自己过。
“爹,咱们一家人在一起,比什么都强。”
都说北地蛮荒,苦寒。
秦晴的日子照样过出花来。
哪怕冬日里大雪纷飞,她站在门口眺望远处,没有半点萧瑟,只感受到一片苍茫。
如今和离书到手,那心境更不一样。
父女谈心后,秦晴更无后顾之忧。
每日起早去库房里盘点,专心准备年货。
农历二十九,沈家兄妹与胡铁牛方氏夫妻终于进入边城。
来边城后,先到陆家做客。
姐妹相见,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方姐姐,清雨妹妹,咱们总算见到了。”
因为瘟疫,愣是阻隔有小半年。
方氏肚子已经如皮球一样鼓起来,约莫在年后生产。
秦晴卤鸭货,又按照空间教程做了炸鸡。
姐妹三人聚在待客厅,桌上摆满卤菜和果酒。
“是啊。”
最近一段只靠书信联系,方氏惦记城里的情况。
边城瘟疫最严重的日子,沈家兄妹的外家,胡铁牛的家人,都得到秦晴的照顾。
“秦妹妹,姐姐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又借你的光了。”
方氏小产几次,因为迟迟没有子嗣,与婆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