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遭人妒是庸人,淡定。”
官差走在秦晴身侧,众人一路前往衙门。
“差爷,一大清早的,秦女医去衙门作甚?”
有好事的百姓打听道。
前段雪灾,救治的百姓暂时安置在衙门,现在已经全部被转移走了。
“哎呀,一言难尽。”
哪怕去陆府送个信,也是得罪人的差事。
官差们正憋屈,见有人打听,不吐不快。
“还不是卫家,非说昨日半夜丢了钱财,在家里捡到落下的耳坠子。”
卫家坚持落下的是秦晴的耳坠,因而跑到衙门告官。
“诬告,当真是诬告!”
百姓们一听,彻底愤怒了,卫家是碰瓷!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怕是陆大人去卫家偷窃,百姓们都相信。
“无论是谁,那人一定不会是秦女医。”
秦晴在众人眼里,是真正的视金钱如粪土的人物,超凡脱俗。
前前后后赚了几十万两银子,几十辈子都花不完。
“那么多钱,秦女医不为所动,看得上卫家的三瓜两枣?”
“就是,卫家真不要脸,若他们有秦女医的耳坠,说明他们偷了秦女医的,恶人先告状!”
百姓们得知情况,饭都不吃了,迅速地集结成两队人马。
一队人马去衙门听审,看卫家还能说出多离谱的话。
另一队,包围卫家。
“与秦女医过不去,就是与咱们过不去!”
“就是,听说卫小姐是个厚脸皮,一厢情愿爱慕陆大人将近十年,还等着寻找机会登堂入室呢!”
“呸,好贱!”
众人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
“偷盗?”
秦晴不由得莞尔,这个罪名还挺有意思。
卫芊芊不是不要脸,而是有苦难言。
看来这次上公堂,她是注定碰不到卫芊芊那缩头乌龟了。
昨夜卫家惨叫声此起彼伏,可见多么凄惨。
陆景之不愧是男主,心黑手狠,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哪怕被诬告,秦晴仍旧心情很好的样子。
等到公堂上,只有卫夫人带着儿媳孙氏出面。
看到秦晴,卫夫人眼中闪过一抹狠毒之色。
女儿刚回到边城,还没过夜,头发就被剃成光瓢。
不仅如此,还剃下那么羞耻的字。
除了有深仇大恨的人家,谁会下这样的狠手?
捉弄羞辱的意味太过明显了。
“卫夫人,好久不见,你偷儿媳的首饰,都还清楚了吗?”
秦晴笑着与卫夫人打招呼,直接扎心。
“关你屁事!”
卫夫人噎了噎,当即破口大骂。
骂完,卫夫人又瞪了儿媳孙氏一眼,她用指甲用力抠孙氏的胳膊撒气。
“是不干我什么事,不过你家都沦落到上陆家打秋风的地步,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偷的?”
秦晴三言两语,把卫夫人问住。
“就是,边城谁人不知道,卫家人豪赌,偷走儿媳的嫁妆换钱啊。”
“怎么,你们是看秦女医好心,想碰瓷弄出点银子?”
“想钱想疯了吧!”
告人偷盗,人赃并获。
也不知道从哪顺来秦晴的耳环,就有勇气来衙门告官,卫家人的脸皮比十几年的老猪皮都厚实。
“陆大人,诬告是要打板子的吧?”
“不能放过卫家人,否则下一次还不一定怎么找麻烦呢!”
到公堂上,秦晴没说几句话,堵在堂口的百姓帮她喊冤。
案子还不等审理,孙氏先跑了。
卫夫人招架不住,跟在孙氏身后,灰溜溜地逃走。
于是,秦晴白跑一趟。
秦晴手头有活计,急于去旧营地。
百姓们见她辛苦,自发地为她找场子。
腊月正是农闲时分,众人商议后,围堵在卫家门前。
半个时辰换一班,一直到晚膳后,都有人喊口号。
“卫家小姐不要脸面,自作多情!”
“卫家两个老的偷走儿媳的嫁妆赌钱,输光钱财,只剩下卖女儿了!”
百姓们嗓门大,吵得卫家人极为头疼。
院内,卫芊芊已经要疯魔了。
她恨不得飞奔出去,与这些低贱的百姓同归于尽。
“把他们抓起来!”
卫芊芊面色狰狞,吩咐婆子道。
“小姐,怕是不行。”
在北地,得守着北地的规矩。
门外那些人都是寻常百姓,一旦把事情捅出去,太傅那不好交差。
婆子心里苦,被剃个秃头,只能吃哑巴亏。
众人心知肚明,此事与秦晴脱不开干系,可他们没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