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
玉茹张了张嘴,她敲过门,院门自己开了。
这应该不算她不知礼数吧?
这边,秦晴正在准备回程,陆景之却遇见了麻烦。
今日周边的村子发生一起命案,陆景之带人去案发现场查案。
凶手漏洞百出,不到一个时辰,被陆景之揪出来。
回程途中,意外地遇见一伙泼皮碰瓷拦路。
“给点银子,把人打发了。”
陆景之看一眼天色,吩咐道。
“主子,这伙人一看就是老江湖,不知道干多少碰瓷的勾当。”
对方开口就要二十两银子,他们为啥要惯着?
“明明是装晕,还怪咱们。”
陆五和陆七都不主张给钱。
主子是代知府,不如直接把人捆着抓到衙门去。
“你家主子坐了带着知府标记的马车,他们为何还敢碰瓷?”
除非是早已安排好的。
陆景之闭上眼,心在下沉。
他有预感,出事了。
“难道……”
陆五和陆七顿住,彼此对视。
难道有人用调虎离山计,故意拖延主子回程的时间?
几乎与此同时,周嬷嬷来送信。
“夫人,不好了,大公子不见了!”
找不到陆子仁,众人六神无主。
城里主街不大,周嬷嬷各方打听,寻不到蛛丝马迹。
“大公子,应该被人劫走,而不是……”
陆景之不在衙门,周嬷嬷只得来找夫人禀报。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下晌,秦晴没来由的心烦意乱。
她特地收拾早点回家,却得到这样的消息。
“今日是二公子的生辰,大公子想要买一份生辰礼。”
周嬷嬷留在家中与小喜准备晚膳,红霜陪着陆子仁出门。
等了半日,二人都没回来。
周嬷嬷最开始还没察觉,以为大公子贪玩耽搁了时辰。
等到日落时分,仍旧没消息。
周嬷嬷着急了,去衙门找陆景之,结果得知陆景之出门办案。
“老奴先去城北大营给周将军送信。”
周嬷嬷来送信之前,红霜被找到。
“红霜伤了头,被人扔在死胡同,一直昏迷。”
“还打听到别的消息了吗?”
红霜习武,并且功力不弱。
红霜遭人算计受重伤,贴心的儿子突然被掳,生死未卜。
秦晴冷静不了,她靠在车壁上,手心一个劲儿地冒冷汗。
“没有。”
红霜醒了后,很是茫然。
那伙人悄无声息,训练有素。
“在边城,如果说有仇家,那卫家……”
秦晴闭眼,很快否定。
没错,卫家是与她不对付。
想掳走人,最多找一些三教九流的小混混,不会这么利索。
“先回家再说。”
秦晴连续灌两杯茶水缓解紧张,“夫君他得到消息了吗?”
“现下应该得到了。”
陆景之不在衙门,傅诚去找人了。
沿途,秦晴仿佛置身在冰水里,一颗心七上八下。
之前她和三个儿子被掳过,秦晴面对的是人贩子。
而这次,对方的明显有大来头。
难道,是陆景之惹上的麻烦?
陆家上下已经乱成一团。
周老夫人正抹着眼泪,还靠城北大营的几个将士们宽慰。
“娘!”
二宝陆子初跑到秦晴身边,小声抽泣。
“哭什么?”
秦晴蹲下身子,抱着儿子道,“哭不能解决问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总有解决之法。
“娘,如果我不过生辰,大哥就不会因为给我买礼物,而被掳走。”
陆子初内心自责,刚刚他一直在隐忍。
现下见到娘亲回来了,找到依靠,几乎哭到颤抖。
“二宝,你这个逻辑娘不赞成。”
这是偶然的突发事件。
与谁过生辰都无关。
“一个人吃饭被噎死,难道怪吃饭吗?”
自责大可不必。
关键时刻,更要冷静下来。
“娘,二宝知道,二宝也不敢哭,惹祖母忧心。”
陆子初吸了吸鼻子,他担心大哥。
“有爹娘在,不怕的。”
既然对方意在掳人,肯定会提出条件来。
“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静下心来等对方出招。”
太过慌乱,或许会误判。
秦晴教导二宝,也是在说服自己。
“我先去看看红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