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看卷宗上写了,大齐男子,尤其是你这样的小白脸,很受蛮族女子欢迎呢!”
黑心人牙子不仅仅倒卖女子,也干倒卖男子的活计。
并且,蛮族女子偏爱书生,价钱更高。
秦晴揉揉眉心,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动了把陆大佬卖到蛮族的念头。
“我不该有这样的念头。”
秦晴默念阿弥陀佛,罪过啊!
果然,银子比“兄弟”还要重要。
“放心,为夫已经准备好了。”
陆景之拉开抽屉,把假胡子放在桌子上。
“把胡子粘在脸上,不会引人注意。”
好相貌的男子才引人关注,对于秦晴变相承认他是美男,陆景之很满意。
“你生得白,却戴着假胡子,不男不女!”
连串串都不如!
抓到机会,秦晴不留情面的回击。
“大宝说,如胡铁牛那等大胡子的男子看着更可靠。”
陆景之抓住秦晴的衣袖问道,“不是夫人的意思?”
“好啊,你偷听我和儿子们说悄悄话!”
秦晴吓一跳,难道陆大佬知道儿子们时刻想换爹?
话题再进行下去只会更危险,于是秦晴只得先下手为强,试图以武力转移陆景之的注意力。
门外,陆七犹豫要不要进房门。
就在刚刚,高丽纸上,主子和夫人的影子稍显凌乱,不会是在做不可描绘之事吧?
万一他进去,岂不是打扰了?
陆七悄悄关紧房门,迅速离开。
对比起来,他比陆五有眼色多了。
接下来刺激的一幕,可不是他能听能看的!
陆景之听到陆七的脚步声渐远,赶忙左躲右闪。
夫妻俩在房间你追我赶,最后以他遭受秦晴的重锤告终。
“夫人,正事要紧!”
迫不得已之下,陆景之率先投降。
他说了一句蛮语,秦晴听不懂,空间里给出翻译。
“为夫支持你打扮成蛮族女子,不过你不会说蛮语,还是稍有不便。”
出门要与人交流,等二人到泗水城,秦晴得在他身侧跟着。
“多说多错。”
在秦晴这,不会说蛮语反而更安全。
“我看不如这样,我就装作哑巴。”
秦晴略通手语。
在现代到国外,交流上有障碍,全靠瞎比划。
她曾靠着此技术,在很多国家畅通无阻,小小的蛮族不算什么。
“夫君,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今晚是不行了,秦晴估算时间,她要安排旧营地的琐事。
最快明日下晌出发。
“还有,咱们去泗水城,走哪条路?”
秦晴听说在边城与泗水城曾有几十条暗道。
哪怕两国开战,仍旧有商户在暗道里走货。
“明日晚膳以前,你我二人先回家一趟。”
这几日忙得团团转,夫妻俩谁也没回去。
“也好,不如陪娘和儿子们用过晚膳再走吧。”
秦晴想回家看看,她很想儿子们。
听周嬷嬷说,这几日三小只不吵不闹,比以前还要乖巧听话。
听到此,秦晴心里酸涩。
“好,不过夫人做好准备。”
夫妻俩带着陆五一起,陆五负责推轮椅。
哪怕抄近路,约莫要走上一夜。
地道略窄,勉强能站直身子,但却无法容纳马车通行。
“夫君,我还有几点疑问。”
秦晴此行去泗水城,主要是为收购药材。
“知府内宅里的万两银子,我怎么运送过去?”
是现银,不是银票。
没有马车,只能靠人力完成。
先把钱送过去,再拉回药材,也是一个难点。
“谁说要买药材了?”
陆景之眯了眯眼,垂眸摆着棋盘,“不用花银子,咱们可以借用。”
每年蛮族军营都找百姓采买军需。
等对方完成交易后,己方再摸到存放药材的仓库“借”。
银子得花在刀刃上,能省则省。
“你组织百姓帮城北大营将士们建造库房,总要给结算银子的。”
陆景之提醒秦晴,千万别把这一茬忘了。
“夫君说的是。”
秦晴竖起大拇指,这年头明目张胆在人家地盘上打劫,都可以找到如此完美的修饰词语了吗?
“借”用,只不过有借无还。
“至于运回来,你也不用担心,总归有人接活儿。”
猫有猫道,狗有狗道。
那些常年两边跑的生意人,早已闷声发大财了。
“蛮族的海产多,牛不上档子,不像大齐杀牛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