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好像还没死。”
秦晴低头,这血手的主人听到陆景之说话,很明显的顿了下。
如果真是鬼怪,陆大佬在也足以辟邪。
“咱们救吗?”
秦晴用仅存的良心问道。
“不救。”
出门在外,有一条规矩必须遵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景之见秦晴没动作,以为她害怕,无奈地蹲下身。
他正要撬开血手,看到血手的主人的正脸,眸色暗沉了下。
“傅诚?”
陆景之把手探到傅诚的鼻下,好半晌才道,“还有一口气,没死。”
重伤成这样,失血过多,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吊着。
“怎么又是你?”
傅诚没想到,在山野间遇见陆景之,很是无奈。
作为兄弟,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走,并不想在死到临头,还被陆景之的毒舌气得诈尸。
傅诚说完,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再次晕死过去。
“是傅大人?”
秦晴惊呆了,“傅大人怎么会在深山中?”
傅诚和秦晴的兄长也是好友,彼此经常走动。
“他去北地办事,看情况是遭到刺杀。”
陆景之用火折子照亮,只见傅诚的肚子,被掏了个窟窿,肠子已经裸露出来了半米长。
傅诚的仇,陆景之一定替他报了。
“夫君,我看不远处有个石洞,不如咱们把傅大人抬到石洞去。”
傅诚上方有一处石台,身体大半部分没有淋湿,否则下这么大的雨,抢救起来更加困难。
“秦晴,难道你有法子救治?”
陆景之以为秦晴是想埋了傅诚,听语气又不像。
“是啊,耽误不得了。”
雨天路滑,下山的路不好走。
陆大佬一瘸一拐,秦晴也没那么多力气。
在不暴露空间的情况下,她不可能把傅诚带下山。
“我去山下马车里取医药箱,或许还能救他一命。”
秦晴说着,先给傅诚做简单的消毒止血。
陆景之不懂医术,没有太好的办法,听秦晴的吩咐。
他有一点想不明白,傅诚的肚子脏腑都被掏出,怎么可能活着?
但秦晴说有希望,他不由得相信她。
雨天,石洞内还算干燥,里面堆满了干草。
陆景之用火折子点燃火堆,把傅诚放在干草上。
他站在石洞口,第一次这么迫切地想要见到秦晴。
“夫君,我回来了!”
约莫小半个时辰,秦晴两手拎满东西归来。
她用铁锅接了雨水,架在火堆上烧水,又准备了做紧急手术的器械。
“夫君,你得帮我的忙。”
裸露在外的小肠,有一部分坏死,必须截下去。
动作慢了,傅诚更是生命垂危。
好在,傅诚的腹腔没有感染的迹象,看伤口,受伤的时间不长。
“傅大人运气好遇见我,若是换个人,怕是也救不回来的。”
秦晴说完,先给傅诚注射麻药。
就在火堆附近准备手术。
“夫君,帮我拿止血钳。”
“帮我拿手术刀……”
秦晴只告知陆景之一遍,陆景之便能牢牢记住。
在她叫东西的几十次内,未出错分毫。
手术做了快一个时辰,秦晴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了。
“先擦一擦。”
陆景之不动声色,撕下衣摆,当做布巾给秦晴擦汗。
就在刚刚,他确认一件事。
眼前的女子,不是原本的“秦晴”。
一个人,哪怕再变化,本质却难以改变。
尽管眼前的女子经常说好话捧着他,与其说是奉承,不如说是敷衍。
但,这不重要。
秦晴去了哪里,陆景之更不关心。
“好了。”
哪怕引发陆景之的怀疑,秦晴也要展现自己的本事。
一个人有价值,才会好好地活着。
陆大佬对她有坏心思之前,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她的价值?
秦晴敢说,在大齐没有她这样的郎中。
就算医术超越她,对方却未必有医药空间。
“最迟明早,傅大人就会醒了。”
不过,傅诚虚弱,最近几个月都要补血补气,加以调养。
这算得上是从鬼门关被秦晴拉回来的。
雨夜,夫妻俩在石洞中。
“傅大人跟随你我二人上路,可能有些不便。”
陆景之第一次找秦晴商议,言辞恳切。
他与傅诚是出生入死的兄弟。
“傅诚被刺客截杀,许是与为夫脱不开干系。”
陆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