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青黛,秦晴又把乳果糖兑入少量清水中。
婆母周氏的情况比较严重,最好先禁水禁食。
否则出现肠梗阻,流放路上有些麻烦。
“秦氏,水里加了什么?怪甜的。”
比蜂蜜还甜,却不是蜂蜜的味道。
“娘,儿媳在花草中提炼的花露。”
秦晴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她给的药量并不大。
估摸几个时辰后,周氏应该有反应,那会儿天黑了,也到了歇息的时候。
“好,好。”
秦家是医学世家,秦晴懂得多,婆母周氏没半点怀疑。
“等咱们到北地,娘就出门找些活计来做。”
周老夫人拉着秦晴的手,笑道,“以前啊,娘也是这么过来的。”
陆家是耕读传家,几辈子出的多是童生秀才。
等到了陆景之爹爹那,才考中进士,进京做官。
只不过因为身子不好,做官几年便去了。
从前,周氏靠着纳鞋底,绣花贴补家用,事事操持。
再回到苦日子,也能适应得来。
“娘,咱们一家人同心协力,什么都不怕。”
秦晴真的在婆母周氏身上,感受到温情。
书中,原主被浸猪笼,按理说以婆母周氏的脾气,定会阻拦的。
“对了,周氏得知原主和徐庆通奸,心里憋着一股火,还没等到北地,人就没了。”
周氏的死,更是大大加剧陆大佬对原主的恨意。
坑爹剧情!
秦晴深呼吸,好在她穿来了。
晌午一过,流放队伍继续赶路。
三个小崽子,也回到她身边。
“娘,您看这是什么?”
秦晴的三个儿子,小名大宝二宝三宝。
大宝六岁,正是狗见了都嫌弃的年纪。
他身上脏兮兮的,递给秦晴一个油纸包。
“什么?”
秦晴扫了一眼,里面黑漆漆的被烤焦了,似乎是鸟肉?
她想起来了,从徐庆那弄来的。
“鸟肉,徐叔好厉害的!”
大宝眼睛里,露出一抹崇拜之色。
“大宝,以后这话不要说了。”
秦晴教导反派儿子,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们爹爹最厉害。”
这话倒也不算奉承。
陆大佬能文能武,只不过中毒了又施了苦肉计,因而无比虚弱。
“娘,您在开玩笑吧?”
提起爹爹,大宝哼了哼,他爹除了做学文,什么都不懂。
“要不是因为爹爹得罪了皇上,咱们咋可能被流放?”
说到底,还是废物爹拖了全家后腿。
大宝已经有些懂事了,只感觉有这样的爹,让他抬不起头。
“胡说,咱们是一家人!”
小崽子已经露出反派的苗头了。
秦晴开始头疼,其实二宝和三宝,一个四岁,一个两岁多,比较好教养。
最难掰正的是大宝。
“娘,爹他啥时候把咱们当一家人了?”
大宝很不耐烦,反正他爹对他冷淡,也没有耐心。
对比起来,他更想认徐庆做爹爹。
秦晴:“……”
小崽子是要害死她啊!
仔细回想,原主好像没少教唆儿子们,背地里时常说陆大佬的坏话。
若不是顶着罪妇的名头,秦晴真想撒手不管。
“罢了,儿子是自己生的。”
秦晴安慰自己,至少几个小崽子很孝顺,知道给她留鸟肉。
虽然看起来没胃口。
“那娘先留着,晚点吃。”
秦晴本想与大宝商议,把鸟肉给陆大佬送去,又觉得表现太突兀很不好。
顶着大日头走到天黑,一行人又露宿荒野。
陆家没有帐篷,只有几块破旧的油毡布。
“空气里有一股腥风,今晚怕是有雨啊。”
周老夫人把家当拿出来,与周嬷嬷找树枝搭建帐篷。
秦晴见此,主动上前帮忙。
“夫人,您忘了奴婢之前说的了?”
徐庆的帐篷,就在官道下的田地里。
搭建好后,徐庆特地点燃艾草熏蚊虫。
“您还是先去洗漱吧?”
红锦连忙催促道。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她握住夫人的把柄,以后夫人就听她的了。
“娘,这里还有一点花露,您喝下去,一个时辰差不多见效。”
秦晴又用乳果糖加上少量的水,递给婆母周氏。
她把注意力放在空间里,实时天气预报,显示后半夜有雨。
不仅下雨,还是一场大雨。
“娘下晌有点肚子疼,难道是奏效了?”
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