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真可爱。”
“有多可爱?”
“天崩地裂那样的可爱。”
江心海仰脸看他:“你用词倒还不同凡响。”
“谬赞了。”
“我喜欢你。”陈涯说,然后还记得补上名字,“心海。”
“有多喜欢?”
“像喜欢海边的小白鲸一样。”
“海边的小白鲸?”江心海再次扬脸看他,“什么小白鲸?”
“你想想,你走到蔚蓝的海边,一只小白鲸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吐出一道弯弯的海水,脑袋扁扁的,眼睛圆滚滚,又黑又亮,笑眯眯地看着你,说,‘亲爱的小姐,和我一起游泳可好?’你就抱着小白鲸,在蔚蓝的海里噼开一道白浪,嗖地游远去,这么玩了一整天,你说棒不棒?”
“超级棒。”
“我就这么喜欢你。”
心海把脸埋到他胸口,陈涯感到胸口湿热湿热的。
“这算表白吗?”陈涯说。
“算。”
“那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
“你不是说百分之一万不会答应的吗?”陈涯说。
“因为我百分之十亿喜欢你,”心海说,“就算百分之一万不答应,心里还有百分之九亿九千九百九十九万喊着,我喜欢!我愿意!”
陈涯和她久久抱在一起。
……
唱片机放完了最后一首《容易受伤的女人》,江心海不太纯熟的粤语唱完后,沙哑的白噪声响起,滚轮还在不知疲倦地转动。
一只手将唱针抬起来,随后和另一只手交叉握在一起。
英子表情难看,点了点头。
这里是晚间,英子的会客厅。
和以往的热闹不同,现在这里只有三个人:英子、阮清竹,还有一个带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
“所以我问你,”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温文尔雅地开口说道,“你之前说那些话的时候,真的有听完这张专辑吗?”
如果有媒体在这里,一定会大跌眼镜——那个天后英子,一向飞扬跋扈的英子,此时居然如同小学生一样,认真听训。
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
阮清竹坐在旁边沙发上,有点担忧地看着师傅的脸。
她知道面前这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来历不凡,即使连师傅英子也对他毕恭毕敬。
但她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知道,英子称呼他为“高秘书”。
一个秘书,都能让师傅如此恭敬,阮清竹不明白,这位秘书服务的领导,该有多么大的能量。
高秘书推了推眼镜,说:“那位的意思是,你先歇一段时间,不要再出来了。”
英子的表情变幻不定:“那位要放弃我了吗?”
“那位并不是要放弃你,”高秘书在说“那位”两个字的时候,咬字特别清晰,“那位的意思只是,让你先歇一段时间,不要在媒体面前出现,不要在公众场合抛头露面,丢人现眼。”
听到“丢人现眼”四个字,英子感觉上一下子变得很渺小起来。
想了想,英子抬起头,说:“其实我还能唱,还能赚钱,还能将功补过,只要我为那位赚钱……”
高秘书虽然没有发脾气,但阮清竹明显感到气氛变得更压抑了。
英子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高秘书等到她不再说话了之后,才缓缓道:
“你明白吗,你是个蠢人,所以你就不要思考了,你思考再多,也只会让那位发笑。”
“你赚钱,你赚的钱,根本就不及那位在你身上花的钱的十分之一。你懂那位想要的是什么吗?是生态……算了,和你说这些,以你的智商,也什么都不懂。”
阮清竹屏住了呼吸。
一向骄傲的英子,被当面毫不留情地说是蠢人。
……她突然很后悔坐在这里。
看到英子这副丢脸模样,她不知道,接下来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
“你是个蠢人,”高秘书继续说,“你知不知道,你先前说的话已经很犯忌讳了。”
英子抬头说:“我也只是站在音乐角度批评……”
“不是那句。”高秘书终于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是你说农民的那一句。”
英子轻轻“哦”了一声。
她也知道,因为她这句话,她背后的“那位”废了很多手脚,来帮她把问题压下去。
现在她自己也很后悔。
“这是很犯忌讳的一句话,你明白吗,”高秘书说,“对于某些存在来说,你这句话,就等于直接在骂他们,骂他们的祖宗,你明白吗?”
英子涨红了脸。
“你别出现了,”高秘书伸出手指头比了个数字,“7年,你7年不要出现在任何公众视野下。”
英子的脸突然变得惨白。
“我现在嗓子正在巅峰期,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