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赵元享为了拥有造反的势力,吃了多少苦头。
苦心经营了那么多年,他确实很害怕失败。
那时候不单单是心血付之东流,甚至连命都可能没了。
赵元享输不起,在这种敏感的神经神中,他就开始变得极端起来。
哪怕是一丝丝的小错误,都要及时遏止。
而现在,他面临着一个致命的选择。
要么相信朝廷的理由,大军驻扎在江南府,是为了搜捕白莲教余孽,对他们的动作坐视不理。
要么,趁朝廷还未布局完成,提前动手,击溃驻扎的十万大军。
对于赵元享而言,他更倾向第二个选择。
秦霄天见到赵元享的神色,就知道他赞成自己的想法,便接着说道:“殿下,还有一件事,你可别忘了,朝廷突然调兵,是在陈知山离开之后,所以我觉得,肯定是他向朝廷透露了什么消息,所以朝廷才会调兵,以防万一。”
“殿下,我大军想要向北进发,必定要经过江南府,可朝廷就偏偏在江南府安排了驻兵,其用意不言而喻…”
说到这,秦霄天抖了抖身子,惊恐道:“种种举动,可以看出朝廷已经着手对付我们了,要是再不先发制人,就只能等死了!”
赵元享被说的满头大汗,眼珠凸起,脸色阴晴不定。
何子正一众军师,也是沉默不语。
秦霄天一直跟在赵元享身边,对陈知山的事知之甚详,而他们则是在齐州稳定后方,知道的并不多。
要是秦霄天推测没错,朝廷调兵是因为陈知山告密,那确实不能坐以待毙,所以他们也无话可说。
良久,赵元享露出狠色,腾一下站起身,咬牙道:“好,本王决定了,立刻清点好粮食。等物资,所有大军严阵以待,随时动手举事!”
何子正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殿下,就凭我们现在的人马,要是直接和朝廷起冲突,恐怕胜算不大。”
“此事,本王自有定夺。”
赵元享说了一句,降低声音呢喃道:“当年宁王可借两万南诏骑兵,凭本王和南诏的关系,应该也能借几万吧。”
他虽然是在呢喃,可这书房密不透风,哪怕一点声音都能回荡很久,更别提他的呢喃声了。
众人听的心里发毛,没想到齐王这么狠,竟然联合异族联手攻打大楚。
何子正脸色一白,他曾经在朝中当过官,虽说已经致仕,可骨子里还是有读书人的傲气。
赵元享是当今皇上的十六皇叔,同为皇族嫡系,帮他造反也没什么不妥,无论谁当皇帝,天下始终是赵家的天下。
可要是和南诏国扯上关系,那就是叛国,是卖国贼。
像秦桧等卖国贼,祸国殃民,更是被痛骂了近千年。
文人的傲骨,如同一片寒梅傲立雪中,文人在踏雪寻梅踽踽独行独行之际,彰显的是一种无限的知性主体精神,阐述的是一种天荒地老的奇幻和血泪的伤痛。
这是一种精神洁癖,容不得任何人玷污。
“殿下,南诏国狼子野心,人尽皆知,我们要是和南诏国狼狈为奸,肯定会遭天下人唾弃的。”何子正咬牙劝道。
赵元享冷冷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待本王成事之后,自会下罪己诏,再举全国之力灭了南诏国,何先生满意否?”
何子正张了张嘴,随即只能黯然长叹。
他和赵元享的命运已经绑在了一条船上,船毁人亡,他想要保住性命,就只能听之任之。
赵元享露出笑容,“事情就这么定了,本王派人去一趟南诏国,向南诏国借点骑兵,只要他一同意,就立刻起兵!”
“是!”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匆忙的脚步声,“殿下,有急事汇报。”
赵元享沉声道:“进来吧!”
风尘仆仆的骑士推门而入,也没看其他人,直接跪在地上,道:“殿下,根据探子来报,驻扎在江南府的士兵,由兵部负责统辖,五位将领指挥,其中有一位将领,就是之前齐王府的统领陈宗济。”
哐当!
赵元享用力站起身,椅子都倒在地上,扯着嗓子喊道:“你说谁?”
骑士被吓了一跳,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是陈…陈宗济。”
“这…”
众人面面相觑,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当年他们为了能杀掉陈宗济,不惜动用刑部的关系,结果最后被陈知山给翻案。
翻案之后,陈宗济无罪释放,至此倒也没人再追查他的下落。
怎么两年没见,他就摇身一变,成朝廷将领了?
“陈宗济怎么会成为朝廷将领,查清楚没有?”赵元享杀气腾腾的问道。
骑士答道:“回殿下,小人查过关于他的事,具体怎么入了行伍,这点确实没查到,不过听说他入了行伍之后,就被先皇派到了北方边关。”
“这次瓦剌入侵,陈宗济立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