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了三桶,才将浴桶装满。
期间两人相处的很尴尬,所以谁也没开口说话。
直到浴桶水满了之后,陈知山一人进了房间,刚脱下衣服准备泡澡的时候,房门却是嘎吱一声被人推开。
陈知山大惊,一个猛子扎进浴桶里,只露出脑袋。
谁这么大胆,敢对他图谋不轨。
定睛一看,他就瞪大了眼睛,惊呆了。
原来是刚刚那个给他提水的少妇,但是此刻她浑身不着片缕,该大的地方大,该圆的地方圆。
咕噜!
陈知山摇了摇头,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里不是陈府,而是其他地方,更何况现在他还在调查南州的情况,要是和这少妇发生点肢体冲突,那自己在吕青云面前,可就真抬不起头了。
“咳咳,那啥…我自己洗就好了,你去做饭吧,等会儿我洗好了就去吃。”陈知山尴尬道。
“哦。”
少妇抿了抿嘴,满脸通红的转过身,然后捡起地上的衣服。
她这个动作,更是极具诱惑力,看的陈知山差点就把持不住了。
不过一想到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就只能咬牙坚持。
少妇穿上衣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陈知山用水浇了几下头,才渐渐平静下来。
而现在,他又再次开始怀疑,这南州肯定有古怪,否则这少妇就不应该出现。
呵呵,吕青云,你这是不打自招啊。
…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州衙后院,也是灯火通明。
知州吕青云、同知张弛、以及南州将军陈虎三人正围坐在桌子旁谈话。
同知张弛心有余悸道:“吕大人,今天那何昌提出要过秤的,我可是吓了一大跳,生怕事情露馅了,幸好吕大人你机智,知道先声夺人,让何昌他们先查粮仓。”
吕青云得意一笑,“我原本准备了许多拖延时间的办法,只是没想到,这何昌提出来要给粮仓过秤,也省了不少麻烦事。”
而南州将军陈虎担忧道:“可是两位大人,南州五个粮仓,只有一个是满的,其他都是空的,明天何昌他们肯定还会查下去,这迟早会露馅的。”
南州的粮仓确实有问题,何昌他们白天称的那个粮仓,是五个粮仓所有的粮食,就是说除了那个粮仓之外,其余四个都是空的。
今天因为时间问题,所以只查了一个,但是明天的话,就算他们不过称,只看一眼,也能看穿那些粮仓没有粮。
吕青云眉头一皱,“那就只能铤而走险了,今天晚上,派几个人去把其余四个粮仓都烧了!”
“烧了?”陈虎和张弛都大吃一惊,这么做也太大胆了。
“呵呵,只要粮仓一烧,就算他们怀疑粮仓没有粮食,也无可奈何!”吕青云阴阴笑道。
“好,就照吕大人说的办!”
两人一咬牙,事到如今,只能紧咬牙关不承认了。
“对了,那个陈知山才是正使,他那边办妥了没?”吕青云又问道。
陈虎笑道:“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随便用些黄白之物或者美色打发他不就行了?”
张弛道:“这点我早就想到了,所以特地安排了一个女人在陈知山的院子里,他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哪里经得住诱惑,只要他和那女的一度良宵,肯定会沉浸在温柔乡中,之后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
陈虎道:“张大人,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哈哈,他就一个毛头小子,肯定受不住诱惑!”
两人邀功似的看向吕青云,谁知道他却脸色很难看的问道:“你们说什么?混账,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张弛和陈虎愣了一下,问道:“吕大人,有什么问题吗?”
吕青云道:“能成为钦差,岂是什么小角色,陈知山这人我也有所了解,听说他到幽河县之后,蛰伏了三年,才异军突起,一系列改革,将一个小县城发展到如今的大县,甚至连皇上都对他刮目相看。”
“这样一个心智坚定,懂得隐忍的人,你觉得他会是普通人?”
张弛嗫嚅了两下嘴,道:“可…他不会想到这方面吧?”
吕青云道:“他原本就对我们有所怀疑,你又自作聪明的送女人给他,这不就证明了我们做贼心虚吗?”
张弛大惊,“那现在怎么办?”
吕青云沉吟片刻,说道:“先不管他,怀疑就怀疑吧,如果他质疑起来,张大人你就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溜须拍马,只知道谄媚讨好上官的官员就行了。”
“…”
陈虎迷茫地抬起头,这不就是他吗,还需需要伪装?
张弛赧然一笑,如果吕青云不是和他一条船上的人,他都以为这句话是在讽刺自己了。
“除了陈知山,那个副使何昌,也是一个大麻烦,他是户部员外郎,当了这么多年京官,见多识广,可不是容易糊弄的。”张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