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城门大开,然而百姓却发现,今天他们不能出幽河县了。
城门内外都贴了一张告示,上面写着“因为钦差到访幽河县,为了营造良好的氛围,从今日起幽河县将封城,只准进不准出,望体谅!”
现在县衙尽得民心,他们虽说不理解县衙为何这么做,可是出于对陈知山的信任,百姓们只能服从。
也有不少人抱怨,可是也只能抱怨,没人敢在幽河县挑衅陈知山的威严!
里面的人不出去,不代表外面的人不进来。
有三个人说自己是远道而来的商人,核实了路引信息之后,守城士兵就放他进去了。
这三个人进城之后,在四周张望了一下,突然就有人发现了画在城墙上的画。
“管事,你看,那个图案。”那人扯了扯身边一人的衣袖。
“嗯?”
一个表情内敛的中年微微抬起眼眸,看到图案之后,便沉声道:“通知他们,我们到了,然后在附近等着。”
“明白。”
那人点头应道,就走到墙边,见四周没人注意后,就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同样画了个不显眼的图案。
而后,他们就去到附近,租了一个能看到城墙的客栈房间。
这三个人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很隐秘,殊不知从他们进入幽河县以后,一举一动都被人给盯住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夜晚,因为宵禁,所以幽河县不再像以前那般热闹。
除了在街道上巡逻的骑兵外,倒也没其他人。
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城墙附近的客栈二楼,那窗户被打开了一条小缝,然后时不时有双眼睛盯着下方。
盯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什么动静。
那人只能离开窗户,看向坐在床边的两个人。
“管事,他们是不是没看到我们留下的讯息啊?”
那管事不慌不忙道:“急什么,幽河县如此大张旗鼓,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我想说不定是他们四个成功了。”
“可是,我们完全探听不到任何消息啊。”
“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他们还没有被抓到嘛!”管事骂道。
其余两人眼睛一亮,夸道:“还是管事的聪明!”
就在这时,底下似乎传来一阵动静,三人连忙闭上嘴巴,管事又向某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便走到窗户边,透过小缝望向下面。
只见底下有两个人影,正站在城墙边,打量着什么。
观看的人眼珠子转了转,然后便吹了个口哨。
这动静明显惊到了底下二人,他们蹲下身,迅速躲藏到阴影之中。
观看的人不死心,再次吹起口哨,而且还带着某种节奏。
这会儿底下那两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们从阴影中走出来,向上望了一下。
观看的人将窗户打开,好让他们看清楚。
这下,成双向奔赴了。
那两个人赶紧进入客栈,跑到他们的房间。
这两人,正是从县衙逃离的老二和老三。
“管事!”
他们一看到坐在床边的中年人,便恭恭敬敬叫道。
管事轻“嗯”了一下,又道:“让你们办的事如何了,怎么只剩下你们两个人?”
老二和老三低下头,不敢说话。
管事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皱眉道:“说话。”
老二咬了咬牙,将所有事都说了出来。
管事猛地瞪大眼睛,道:“什么?你们失败了?”
老二苦涩道:“管事,原本就要成功了,谁知道突然冲出来一个壮汉,他实在是太厉害了,三两下就杀了老大和老四,我和老三不得已之下,只能投降了。”
管事脸色一黑,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不对,你们两个既然投降,那肯定会被抓进大牢,为何现在能出来?”
老二道:“管事,我们虽然被抓了,但是县衙对我们看守很松懈,甚至没有派人守着,于是趁着晚上夜黑风高的时候,我们就咬断了绳子,偷偷摸摸跑了出来,只不过幽河县封了城,我们没办法出城,就只能在城墙上留下信息,希望有弟兄能看到。”
管事冷笑道:“你们真见到了韦应忠?”
老二道:“对,而且差一点就能杀了他!”
啪!
管事一听到这话,顿时就怒不可遏地一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们要刺杀的可是钦差,而且差一点就成功了,他们会轻易放过你们?”
说到这,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目露凶光道:“该不会是你们贪生怕死,于是投靠了县衙,所以现在是配合县衙一起,想把我们一网打尽吧?”
老二和老三大惊失色,连忙解释道:“管事,您听我们解释,我们真是趁县衙守卫不严,然后偷偷跑出来的。”
管事冷笑道:“你说是就是,我来幽河